必定是知道的,别的还好,一到学问上头,简直就是六亲不认,非得辨个分明不可。
当年,为了一个字怎么解,他当面顶过伍相。
一到学问上头,乔翰林就是头倔驴,任谁都拉不回来。
就这么,一来一往的,就争上了。
争到前天,晚报那边,就往我这儿送了份战书。”黄祭酒摸出那份战书,捧给杜相。
“这是学问之争。”杜相一边伸手接战书,一边随口说了句。
“是,下官也是这么想。”黄祭酒听到一句学问之争,心里滑过丝异样感觉。
学问之争!
学问之争这四个字,可不是坏字眼儿!
“这战书,口气不小,嗯,能跟乔博你来我往的争论,这学问上必定不差。
学问的事儿,就是要辨。学问,学和问,两字缺一不可。
学问之辨,这是好事,越辨越明嘛。”杜相接过战书,随便扫了眼,递还给黄祭酒。
“那……”黄祭酒接过战书,有些拿不准了。
这学问既然是越辨越明,是好事儿,那这战书,是不是就应该接下来?
“做学问,要沉下心,严肃认真,可也不能过于压抑,太沉闷了,就失了趣味儿,没有趣味儿,学问上就很难精进了,不易大成。
乔博学问上头的较真,伍相欣赏得很,我也极欣赏他这一条,这是好事儿。”杜相说着,拍了拍黄祭酒的肩膀,背着手,径自走了。
黄祭酒托着那份战书,呆了好半天。
杜相公这话的意思,要辨,越辨越明,不能过于沉闷,不能失了趣味,他和伍相都极欣赏乔翰林学问上的较真儿……
那就是说,这战书,该接?
黄祭酒突然想起什么,急急翻开战书,瞪着战书最后几行,限定的回复期限,就是今天午正!
黄祭酒抓着战书,一路小跑,急奔回去。
得赶紧去给晚报那边回个话,这战书,他们翰林院接下了!
……………………
晚报林掌柜得了黄祭酒的回话,惊愕的顾不上自己买的那一百手翰林院不应战,送走传话的小厮,交待了句,直奔顺风速递铺。
“大当家的!”林掌柜一路走的太急,一句大当家的喊完,差点噎过去。
“缓口气再说话,什么事儿能把你急成这样?”李桑柔无语的瞥着林掌柜。
“是是,是。”林掌柜用力喘了几口气,刚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