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快,吃完一只鸡腿,再扯下另一只。
“你早上没吃饭,昨晚上也没吃?”苏姨娘看着吃的很快的李桑柔。
“昨晚上没吃饱,早上没吃,赶了一夜的路,累了。”李桑柔连吃了两只鸡腿,端起酒碗仰头喝了,长舒了口气。
苏姨娘吃完两只鸡翅膀,将余下的烧鸡往旁边推了推,洗了手,拧了湿帕子递给李桑柔。
李桑柔擦了手,往茶壶里满上酒,端起酒碗,冲苏姨娘举了举。
“阿清说,武老三死在你手里?”苏姨娘也端起酒碗,抿着酒问道。
“嗯。”
“为了报仇?”苏姨娘看着李桑柔。
“不全是。”李桑柔抿了口酒,“那会儿没想着报仇。
因缘这事儿,都是一环扣着一环的,像水波一样。
当初我贪图赵掌柜的五千两银子,觉得送个人出城,不过是举手之劳,没想到那人是那位世子,更没想到武将军也伸手进去了。
赵掌柜死了,江都城回不去了,还得罪了永平侯府,你知道永平侯府么?”李桑柔看着苏姨娘问道。
苏姨娘点头,“听将军说过,北齐二皇子的外家,二皇子要是即位,永平侯府就是北齐最显赫的家族。”
“嗯,二皇子没即位前,已经非常显赫了。
永平侯府觉得,那位世子死了,对他们才最有利,劫杀世子,他们也伸了手。
托我的福,世子活生生的回到了建乐城,永平侯府就把世子活着这事儿,迁怒到我身上。”
李桑柔的话顿住,露出丝苦笑。“不能算迁怒,要不是我,那位世子确实凶多吉少。
后来,永平侯父子杀了金毛和金毛姐姐一家六口。”
“金毛找到他姐姐了?”苏姨娘下意识的问了句。
“嗯,刚刚找到,就连累的柳家灭了门。
去年除夕夜里,我杀了永平侯父子,被发到军中做苦役,后来,为了脱身。”李桑柔摊手而笑,“我得有军功,赎罪赎身。
合肥之战过后,我就离开军中,回建乐城了。”李桑柔简洁明了的说了前因后果。
“阿清说,从合肥撤回去的那些兵将,提到你,都害怕得很。”苏姨娘仔细打量着李桑柔。
她没见过她杀人,她跟她在一起时,都是像现在这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她甚至纳闷过,这位有些懒散的女孩儿,是怎么压服那群乞丐,以及城南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