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下了军令,不许饮酒。”顾晞笑道:“不过孟彦清他们,还有你,不是军营中人,不受此军令。”
“怪不得老孟偷偷摸摸,今天是头一回,我不知道有禁酒令,以后不喝了。虽然不是军营中人,可身在军营中,也该严守军令。”李桑柔笑道。
“多谢你。听说你打了翰林院的脸?”顾晞笑谢了句,又问道。
“不是我,我哪有那个学问,是建乐城各家女眷,托她们的福,我赚了不少银子。”李桑柔笑意融融。
“在攻下平靖关之前,王章带着一群翰林和监生,就到了。
王章带着他们过来见我,说是皇上说了,做学问不能只埋首书本,要多走多看,注重实务。
一群翰林,跟在王章后面,个个看起来都是虚怀若谷的模样。
我当时就挺纳闷的,怎么那群眼高于顶,谁都不放眼里的翰林,一个个这么谦虚了?
那群翰林中间,一多半是进士及第,还有两三个状元。从前在建乐城时,潘定江在他们前面说话,他们勉强能忍一忍,要是潘定山站到他们前面,那必定是一脸瞧不起,浑身不服。
这一回,他们怎么容忍王章这个二甲倒数统领他们了?
这肯定不是因为大哥一旨皇命。”
“那时候,你不知道?”李桑柔眉梢微扬。
“那时候顺风的递铺还没铺过来,往来传递的,都是密件军报。”顾晞往李桑柔欠身过来,声音落低,“我当时十分纳闷,可守真那样子,却是忍着笑。
那帮翰林走后,我就问守真,怎么回事。”
顾晞顿住话,片刻,看着李桑柔问道:“你知道守真怎么知道的吗?”
“嗯!”李桑柔一边笑,一边极其肯定的点着头。
“这厮!”顾晞啐了一口,“我问他,他糊弄我,说建乐城的友人写信告诉他的,我问他哪个友人,哪个友人敢在军报中夹带私信,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个友人,难道是潘定邦?
后来,到底让我问出来了,他居然跟我说,阿玥写信给他,是怕我太忙,顾不上看信,所以才写信给他,既然是阿玥写给我,托他代转的,阿玥给我写信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李桑柔笑出了声。
“我当天就写信给大哥了,问他知不知道这事儿。
写好信,正好致和进来,我问致和,致和居然问我:你竟然不知道?”顾晞郁闷的哼了一声,“说的好像我该知道一样,我怎么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