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连声应了,接过大常递给她的册子,胡乱说了几句,懞头懞脑的告辞出去。
出了院门,刘婆子呆了一会儿,才往街口茶坊里,叫出周姐儿,一起往回走。
刘婆子一只手紧紧捏着那本小册子,懞懞怔怔,周姐儿抱着孩子,满腔的酸苦委屈,一阵接一阵的翻腾。
一路走回大石条巷,进了院门,两人竟都是不知不觉,甚至没想到她们这一路上,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石头睡着了?把他放下吧,这尿垫子湿的。”
进了屋,刘婆子从周姐儿怀里接过小石头,说着话儿,从床头拿了块干尿垫,给小石头换上。
“你没事儿吧?”刘婆子看着泪眼汪汪的周姐儿。
“没事儿,就是,大当家那些话,她说那是我该得的。”周姐儿一句话说出来,眼泪夺眶而出,“她说是我,我该得的!”
“就是你该得的,他一个糟老头子,他活该!别哭。往后就好了,唉。”刘婆子拍着周姐儿。
“嗯,我没事儿,高兴的。”周姐儿用力醒了把鼻涕。
“那就好,忙了一天,咱还没吃饭呢,想吃点儿啥,婶儿给你做。”刘婆子往灶台过去。
她这个家,院子很大,相当大,三间厢房两间厨房早塌了,只有三间正屋还好好儿的。
这三间正屋,也是厨房。
“我不饿,心里满得很,婶子想吃什么,我做。”周姐儿挽起袖子。
“我也不饿,那咱烧点稀饭。”刘婆子蹲在灶前烧火,周姐儿舀水刷了锅,淘了米放进锅里。
“妮儿,你听说过顺风速递没有?他们北齐那边儿的。”刘婆子烧着火,看着坐到她旁边的周姐儿问道。
“嗯,就是前年刚入冬的时候,那老头子过冥寿,他们在寺里做法事。
江南来了个什么老爷,当过官儿的,跟大爷二爷在那儿说什么时局什么的。
就说北齐顺风速递怎么怎么快,说什么隔天就到了,还说什么政什么通。
我当时听着,就想,都顺风了,能不快么,顺风这俩字儿,记得特别牢。
婶子怎么问起这个?”周姐儿挨着刘婆子,说着话儿,心里渐渐平伏下来。
“那位大当家,说她这个大当家,就是这顺风速递的大当家。
她说她这顺风速递要开到咱们鄂州城了,说是铺子她看好了,想让我给她当什么派送铺的掌柜。
对了,那本册子呢,说是派送铺有什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