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朝报递给大常。
“哈哈哈哈!”黑马立刻放声大笑,“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黑马哈哈笑着,凑到大常身边,伸头看了看,实在忍不住,看着李桑柔问道:“老大,怎么哄?这啥意思?”
“把荆州明年的秋闱,挪到建乐城去考。”李桑柔笑个不停。
“啊?哈哈哈!”黑马再跟着笑过一阵,接着问,“挪到建乐城怎么了?秋闱不都在建乐城?咱们在江都城的时候,可没听说过什么闱,从来没有过。”
“秋闱都在地方,一路集中在一个地方,比如这荆州,原本年年秋闱,都是在鄂州考试。
明年挪到建乐城,”李桑柔再笑起来,“以往在鄂州,这秋闱谁来考了,谁没来考,大家可都看着呢。
要是挪到建乐城,那谁去考了,谁没去,可就只有去考的人,或是在建乐城的人才能知道了,这里头的文章。”李桑柔啧啧有声。
“要是考过,落了榜,他自己不说,差不多就是没人知道他考过了。秋闱可不好考,十有八九是要落榜的。”李桑柔解释的很仔细。
这种鸡贼事儿,那位皇帝做起来简直太得心应手了。
“哈哈哈哈哈!”黑马放声大笑。
“得挺多人去考?”大常看着李桑柔,问了句。
“不知道。”李桑柔摇头,“瞎子说过,文人风骨这东西,是玄学。
齐梁之间,是兄弟之争,不是非我族类,这是肯定的,那些文人怎么看这场争斗,每个人要拿出什么风骨,会有个什么风气,很难说。
文人之间,又最爱互相瞧不起。
咱们不管这个。
大常替我写封信给王壮,让他去找花边晚报的林掌柜,找个文笔清楚,条理清楚的写文先生,把从鄂州,经平靖关到建乐城,总共行程多少里,一路骑马快走,要多少天,慢慢走要多少天,一路上怎么走,哪一段子能过车,哪些不能过,哪一段不好走比较险,一路上经过什么镇什么村,哪儿能住宿,哪儿能吃饭,哪家小店公道实在,饭菜好吃。
总之,就是从鄂州到建乐城这一路上的事儿,越详细越好,越仔细越好,写一份路书,附在晚报后面,这份路书,只发卖鄂州城,还有建乐城两处。让他们越快越好。”
大常应了,进屋拿了笔砚出来写信。
“老大这是,给他们指路?”黑马这回总算是真明白了。
“嗯,从前他们都是顺江而下。
现在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