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儿渴了。
两位东道主,乌先生一手的面,米瞎子杀鸡去了,她只能自己烧水自己沏茶了,如果这里有茶叶的话,没有,就喝白水了。
“茶叶在最西头那只篮子里。”乌先生指点了句,“我们自己种的茶叶,去年的茶很不错。”
李桑柔拿了茶叶,找齐茶壶杯子,炭炉上的水也开了,沏了茶,李桑柔端了一杯,站到厨房门口。
米瞎子提着只血淋淋的小公鸡,一路小跑过来,李桑柔忙侧身让过。
黑马、大头和蚂蚱一人一杯茶,李桑柔站在厨房门右边,他们仨一团儿站在左边,喝着茶,伸长脖子看着那条河。
“这水真不错!”蚂蚱看着清澈透明的山溪水,啧啧夸奖。
“窜条要是在,指定得想往河里跳。”大头跟着道。
“多冷的天儿呢,跳什么跳?不要命了?”黑马横了大头一眼。
“不知道河里有鱼没有,这河里要是有鱼,那肉肯定有甜味儿,鲜甜!”蚂蚱接着道。
“这水太清了,不一定有。”大头踮起脚尖。
“有水就有鱼,要不咱们去瞧瞧。老大?”黑马刚喊了一声,李桑柔就挥着手示意他们想去就去。
“瞎子,你们这河里能捞鱼吗?”李桑柔扬声问了句。
“能,河里的鱼贼得很,不好捞。”米瞎子拎起铜壶,将已经落滚的水,倒进盆里,熟练的烫着那只最多半斤重的小公鸡。
“那咱们捞几条!”黑马三个人一起挤进屋,放下杯子,奔着那条山溪冲过去。
李桑柔喝完一杯茶,回到屋里,再倒了一杯,坐到米瞎子旁边,喝着茶,看着米瞎子收拾那只小瘦鸡。
“小孩子天天有肉吃?多大算孩子?你当年在师门的时候,也是这样,逢五才能吃到肉?”李桑柔闲闲问道。
“满十六周就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天天,逢单有肉吃,大荤小荤间隔,一直都是这样。”米瞎子拨鸡毛拨的很快。
“什么算大荤,什么算小荤?”李桑柔接着问道。
“大荤能吃到肉,小荤有肉味儿。”米瞎子一如既往的简洁而刻薄。
“怪不得你跑了。”李桑柔扫了眼用力和面的乌先生。
“我那时候不缺肉,后面山里面,野物儿多得是。”
“就你?能逮着野物儿?那山鸡肥一点儿,都能把你砸晕了。
是你林师姐逮给你吃的吧?”李桑柔一脸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