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如饮食,这一条难得。
就是咱们这后山,能像她这样,把男女之间那点事儿,只作格物,不避不嫌,不作他想的,也不多。
这是个能格物致知的人。
程师弟说她极其冷静自持,她的话,我觉得值得好好听听。”
刚才责备宋启明喝多了酒的老妇人先开口道。
“我从前不赞成插手南北之争,现在还是不赞成。”挨着乌先生的老妇人干脆直接。
“避子的这个东西,做起来可不容易。男人用还好,女人用,从哪儿入手?”坐在中间,一直紧拧着眉头的老妇人,突兀的说了句。
“现在不议这个。”乌先生无奈的看了眼老妇人。
“宜生看人看事,一向极准,这是师父师伯们公认的。
他说这位大当家,就算不能灭了咱们师门,也能让咱们元气大伤,只怕要像两百多年前那一场大灾那样,不得不再次远迁。
刚才林师妹也说了,她极擅杀人。”挨着乌先生,一直袖着手的老者看起来忧心忡忡。
“咱们师门,从始至今,只为天下苍生,可怎么样才能真正让这天下苦难少一些,再少一些,咱们议了几十年,之前,咱们的师父,师祖们,议了几百年,可和祖师相比,不说寸步未进,也差不多。
要不,咱们和这位大当家聊一聊,看看她是怎么想的?”坐在中间,年纪最长的妇人看着乌先生,缓声道。
“好。”乌先生点头。
“就现在吧,那位大当家就在山下呢。”对面的老妇人建议道。
“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大当家已经歇下了。”中间的老妇人缓声道:“再说,把大当家请到这里,不大合适。”
“明天早饭后吧。”乌先生环顾众人,见都点了头,先站起来,让过诸人,吹熄了灯,背着手,跟在最后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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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柔一向起得早,可她出了院子,转过院墙,看到那片练武场上,那几十个小孩子,已经在练拳脚了。
李桑柔远远站着,看了一会儿,见黑马几个人出来,转过身,往那条山溪努了努嘴,“捉几条鱼,早上吃鱼片粥。”
“好咧!”黑马响亮答应,扬声叫大头去把米泡上,自己和蚂蚱直奔山溪。
几个人刚吃好早饭,李启安从院门外伸头看了看,笑道:“大当家的吃过了?乌师伯说,大当家要是吃过饭了,请大当家过去喝杯清茶。”
“好。”李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