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把这巴陵城抢一遍?抢一遍都不一定够吧?”
“抢一遍肯定不只五十万两。”
李桑柔笑看着文诚,顿住话,竖着耳朵听了听,上身前倾,勾着手指,示意文诚也靠近过来,压低声音道:“买杭城的绸子,我有一个极好的卖家,手里有的是上好的绸子,全是杭城最新最好的货,她给送过江。”
文诚呆了片刻,抬手按在脸上,用力揉了好几把。
“昨天,世子爷还在说你,说你从三月里就下落不明,他很担心,不知道你又做什么大事去了,你还真做大事去了,你从哪儿找的这极好的卖家?有这样的卖家?杭城的绸子?”
“这就不能告诉你了。
“银子,你从这里给我,我在建乐城还你,你在建乐城指定个人,我跟他交接就行。”李桑柔一脸笑。
“这事儿,我作不了主,你得找世子爷商量。”文诚心眼转的飞快,由愕然而狐疑不定。
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像不只借钱那么简单,也不光是私运绸子的事儿。
“这事不能告诉他,这是咱俩,你跟我的事儿。
“我要是找他商量,这银子,你没有,他也没有,对吧,那这银子的事儿,他指定得写个折子什么的,这一写就麻烦了。”李桑柔认真道。
文诚默然。
他手头确实有这么一笔银子,这银子不是他的,也不是世子爷的,这是荆州今年的春赋,要押解进京的那一部分。
她跟他商量的,就是这笔银子。要调用这笔银子,必定是要世子爷点了头,可绕了这么一个弯,隔了一层,世子爷就能强行装作不知道。
她借银私运绸子,这事儿,世子爷要装不知道,皇上也要装不知道。
她给三十的利,这是要上交绸子税呢!
不只是这么简单,她要这税银,肯定还有别的想法,这位大当家,不是七窍玲珑,她是满身的洞点儿!
“从前,江南过来的绸子,最少也要收一半的税银,南下了毛料,南梁也是这么收。”文诚想到绸子税,瞄着李桑柔,先试探道。
“那就五十,不能再多了,我还担着风险呢。”李桑柔爽快答应。
“你的绸子,从哪儿过江?那个极好的卖家,你就这么信得过?”文诚眉头拧成一团。
世子爷一直担心她,这几个月不声不响,又要生出什么大事,唉,还真是,这事儿可不能算小!
而且,只怕这还是浮在上面的,底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