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明天就走。”
“银子都在鄂州城,明天让如意和百城跟你一起去鄂州,当面交待潘定江,这事不宜书信往来。”沉默片刻,顾晞低低道:“你要小心。”
“嗯,我知道。都是重新铸过的吗?”李桑柔低低问道。
“嗯。新制的荆州关防。不方便?”顾晞眉头微蹙。
“没什么不方便,我想着,肯定要重新铸过的。果然是这样。”李桑柔拖着声音,慢吞吞道。
顾晞斜瞥着她,“要我安排些人手,以防万一吗?”
“不用。”李桑柔答的干脆。
顾晞脸上滑过丝失望,片刻,又斜瞥向李桑柔,看了一会儿,移开目光,转了话题。
“年前,我给你写了不少信,你都看到了?”
“嗯。”
“我没收到你的回信,你没写?”
“嗯。”
“你该回封信,我也好知道你好不好。”
“我要是不回信,那就是好。”
好一会儿,顾晞低低哼了一声。
“最近就在黄梅县了?”
“不在,陆贺朋在黄梅县接应。
“这一趟之后,就回建乐城了,赵掌柜的大儿子八月初成亲,我想去看看热闹。”李桑柔笑道。
“嗯,守真跟我说了,八月初四,说是那个瞎子给挑的好日子?”
“八月初四不好吗?”李桑柔反问道。
“好,我没说不好。守真说这是瞎子撞日。”
李桑柔失笑,“他不讲究这个,也就是翻着黄历,瞧着宜婚娶就行。
“从前他给人算命,也是这样,碰到心情好,就劝几句,心情不好,就刺几句。
“他说世无常法,无常规,今天吉利的东西,到明天,说不定就成了凶恶不好了,讲究这些没意思,就是善恶,也是此一时彼一时,不变的,是向善之心。
“他万事随心,他觉得好就好,他觉得善就善,他不忍心就帮,不想帮就不帮。
“他是难得的大智慧。”
顾晞凝神听着,沉默良久,看着李桑柔,转了话题,“阳武县外那座庄子,老二给你了?”
“我找他要的。
“那座庄子是他的心魔,正好我想找个试种棉花的地方,那座庄子哪儿都合适,真要试种出来,纺出纱线,织出粗布细布,为天下人遮身避寒,也是一桩功德。”
李桑柔想着那六幅画轴中的美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