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出去!”张征挥刀厉呵。
亲卫扔下剪刀,抱头冲出屋。
亲卫跑的太快,带起的风吹得油灯猛的摇了几摇,熄灭了。
也不知道是被这阵风吹的,还是油灯的熄灭,让张征彻底清醒过来,呆了一会儿,将手里的刀慢慢插回刀鞘,光着脚站起来,从暖窠里提出茶壶,倒了杯茶喝了,听着外面依旧一声接一声的呐喊,呆了片刻,扬声叫道:“来人!”
等了片刻,没人进来。
张征皱起眉头,找到鞋穿上,出了门,看着站得离屋门两三丈远的亲卫,不耐烦道:“你他娘怎么这么胆小!真他娘没出息!
“去请钟先生过来。”
“是!”亲卫答应一声,急忙去请钟先生。
他早就想去请钟先生了,将军这一整天都暴躁无比。
将军脾气上来的时候,只有钟先生敢说话,也只有钟先生说话,将军不会非打即杀,还能听进去。
钟先生到的很快,城外一声声的呐喊,扰的他心神不宁,根本睡不着。
“这外头,真他**吵!”看到钟先生进来,张征劈头抱怨道。
“你昨天夜里也没睡好吧?”钟先生关切的看着张征。
张征胡子拉碴,满眼血丝,看什么都横着眼,看起来极其不好。
“嗯。”张征烦躁的嗯了一声。
“这样可不行。
“城外这样的喊,就是为了扰乱你的心神,让你吃不好睡不好,焦躁不安,让你暴躁起来,暴躁之下,必定要犯大错。
“将军常说,为将者,首要冷静。
“你不能再呆在这里,跟我回去,我看着你,你好好睡一觉。
“这会儿不会有什么事儿,就算有事儿,听到动静再赶过来,也能来得及。
“你不能再这样煎熬了,要不然,不等北齐人攻城,你先要垮了。”钟先生仔细看着张征的神情,叹气劝道。
“好。”张征顺从的站起来,拿起上衣披上,和钟先生一起往外走。
下了城墙,城外的呐喊声虽然还是响亮,却没有在城墙时那样震耳欲聋了,张征深吸了口气,只觉得心头一松。
他是该回到住处,安安心心的,好好的睡上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