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黑马热情无比的把红烧羊肉端过去,再把扁尖野鸭汤放过去。
“不敢当不敢当!你们自己吃!我们仨个快吃好了!”休宁的信客急忙站起来推辞。
“你跟我大舅是老乡,大家又都是信客,咱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快尝尝,那伙计说他家铛头手艺好得很,好不好,得咱们尝了才知道,来来来!千万不要客气!”
黑马热情无比,站起来,一人给挟了一大块羊肉,再一人给盛了一碗堆满鸭肉的野鸭汤。
“太客气了。”三个人都起身致谢。
“哪能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咱们一家人可不能说两家话,来来来!吃吃吃!
“咱们喝点儿酒?”黑马又热情又大方。
“酒就算了,咱信客的规矩,出门在外,酒不能喝,多谢您了。”休宁的信客挟起羊肉,咬肉前,再次感谢。
“你瞧,我这个人,一高兴,把咱们的规矩都忘了,可不是,有信在身,酒是不能喝的。
“这话我大舅常说。
“唉,说起来,我这个人,做不了信客,好喝两杯,酒量又不行,这还不算,我还不识路。
”别的不说,就说往我大舅家吧,走过不知道多少回了,从小走到大,可到现在,要是我自己往我大舅家去,这一路上,指定得走错个一回两回!你说说!
“因为这个,我就没当成信客!”黑马唉声叹气。
“当信客有什么好?从前精穷,现在也就是温饱。”小陆子旁边的信客从黑马打量到小陆子。
这两男一女兄妹三人,明显比他们有钱多了。
“我还真挺想当信客的,我大舅常说,信客是积德的行当,满天下都这么说,是不是?”黑马看着休宁信客问了句。
“是有这话。”休宁信客笑起来,“我有个堂叔,年青的时候混帐,做了亏心事,欠了人命债,后来就做信客,常常白替人捎信捎东西,就是收钱,也只收个吃饭住店钱。
“原本都说他不得好死,后来,活过了六十岁,有一回送了信回到家,睡到半夜,无疾而终,得了善终!”
“就是这话儿!行善积德的事儿!”黑马拍桌子赞成。
黑马一边吃,一边和休宁信客说着话儿,休宁信客对面的信客时不时插上一句两句,黑马对面的信客,还是闷头吃喝,极少说话。
小陆子时不时插上了一句两句,李桑柔缩肩垂头,只顾吃饭。
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