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各边,都站着五六个兵卒,其中两个小统领模样的,各拿着张画像,对着画像,一个看进关的,一个看出关的,挨个对着看。
黑马心里一紧,缩头往回走,刚走了没几步,后面有个兵卒扬声叫道:“那个人!扎花头巾的!你站住!”
周围的人齐齐看向黑马,下意识的往后退步,把黑马让了出来。
“叫你呢!”两个兵卒,一个拎枪,一个握着刀柄,大步过来。
“我?你是叫我?”黑马指着自己鼻子,一脸傻相。
“这儿还有第二个花头巾?你瞧你这头巾,可真扎眼儿!
“你干嘛往回跑?”拎枪的兵卒拿枪杆捅了捅黑马。
“我刚到,该排在最后,可这队,都排了一里多路了,也不知道出啥事儿了,我就先挤上来瞧瞧,我还以为死了人了呢!
“我这一路,是跟人家借光说看看前头出啥事儿了,看好了就回去,现在看好了,不得回去了?难不成说是借光,借到前头,我先进城了,那不成骗子了?
“那可不成,再说,我二叔还在后头呢!
“还有,后头还有几个人,跟我说,看好出啥事儿了,回去的时候,跟他们也说一声,我答应了的。”黑马一口地道池州话,仔细解释。
“你说的这是哪儿话?真难听,你是干什么的?你二叔呢?”握刀的兵卒一口标准官话,上上下下打量着黑马。
“池州话!我池州的!我二叔休宁县的,你连池州话都听不出来?你哪儿的?你这官话说的不错,好听得很!”黑马冲握刀兵卒竖着大拇指。
“一个池州,一个休宁,到这儿来干嘛?”握刀兵卒一脸嫌弃的看着黑马。
“我二叔是信客,我跟着我二叔学信客,我们是从休宁到池州,从池州再回休宁,月月走,一个月一趟。”黑马抬手划了一大圈儿。
“行了,到后头排队去,别再到处乱窜,不然把你抓起来!”拿枪的兵卒用枪杆拍了下黑马。
“是是是!”黑马连声应是,赶紧转身往后挤回去。
队伍后面,老叶站着排队,李桑柔一幅生了病的模样,缩着头肩,抱着胳膊坐在路边石头上,小陆子蹲在李桑柔旁边,时不时看一眼李桑柔,从上到下笼着层愁苦。
黑马挤回来,和老叶说了前面对着画像查人的事儿,蹲到李桑柔旁边,将关口看到的,和刚刚发生的事儿,压着声音,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李桑柔凝神听了,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