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和老董都去了,带了四五十人呢。军械是大事,这话是老孟说的。”黑马笑道。
“你今天就在这儿住下吧,放心吧。”李桑柔拍了拍潘定邦。
“真没事?都是什么人哪?真行?”潘定邦很不放心。
他这军械,可关着他们潘家满门的性命呢!
“那你觉得你在船上,比老孟他们管用?”李桑柔看着潘定邦问道。
“那也是。”潘定邦叹了口气。最不管用的就是他了。
“先吃饭吧。”李桑柔示意潘定邦。
廊下,小陆子几个已经摆了满桌子的饭菜。
几个人吃了饭,李桑柔挪过茶桌,烧水沏茶。
潘定邦挪到李桑柔旁边,“我这趟过来,是想找你讨样东西。”
“嗯,要什么?说吧。”李桑柔随口问道。
“你有面旗,桑字旗是吧?说有小的?给我面小的。”潘定邦笑道。
“你要旗干嘛?那面旗要是竖起来,可比你的军械招眼多了,南梁人肯定是望旗而进,肯定不是望旗而逃。”李桑柔斜了眼潘定邦。
“不是竖起来,是揣怀里,避邪用的。”潘定邦一脸苦楚。
“嗯?”李桑柔眉梢高扬。
“他怕死人,怕到天一黑不敢出门,还做噩梦,说是成夜的做。”黑马伸头接腔,一脸的幸灾乐祸。
“那你该去寺里求块佛牌。圆德大和尚就在城外,回头我让人找他要一块给你。”李桑柔无语的横了眼潘定邦。
“佛牌不管用,我有!”潘定邦从脖子上拽出根红绳,红绳上系着驱邪八卦、佛牌,狗牙,桃木剑,一包朱砂,桃木钟馗像,一片玳瑁,一只白玉葫芦。
李桑柔看的赞叹不已,“你这可够齐全的,要是再加头大蒜,就能满天下通吃了。”
“不管用!”潘定邦晃着那一绳的避邪物,都有哭腔了。
“给他拿面旗吧,怪可怜的。”黑马替潘定邦说话。
“唉,你在这里四处走走,感觉感觉,害怕吗?”李桑柔叹了口气,用茶针割断潘定邦脖子上那根红绳,把那一串儿避邪物儿拽下来,示意他起来走走。
“我陪你走一圈。”黑马拖着潘定邦起来,推着他,哪儿黑就往哪儿去。
“还真不怎么怕,你这宅子太平。”潘定邦被黑马推着走了一圈儿,重新坐下。
“我们老大在的地方,当然太平!”黑马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