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看着码头上和两边的船只,一边和船舱里的大常说话。
“老大重伤,这会儿,除了咱们自己,谁都不能信!”孟彦清轻缓的声调里,透着狠意,“我跟你说,这会儿,除了咱们自己,没有能信的人!”
大常皱着眉头,虽然不是非常理解,还是嗯了一声。
老大说过,若临大事,孟彦清比他更适合统领众人。
现在老大重伤,这就是临到大事了。
“咱们就泊在这里,老大这会儿,一切都好。
“像老大这样的伤,比这重得多的伤,我都见过,几十回了,你也见过是吧,老大这热起得好,就该起热,不起热才真是大事儿了,只要明天能醒,那就是过了头一关了。
“要是明天没醒。”孟彦清的话顿住,片刻,才接着道:“就去请大夫,请上了船,就不能再让他下船。”
“老大明天肯定能醒。”大常闷声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老大不是寻常人,这回这伤,也不能算太重,不是大事儿,熬熬就过去了。”
孟彦清抬手抹了把脸。
“你和小马他们,只管放心照顾老大,外头有我跟这些老兄弟们。”
“嗯,老大伤成这样,这是头一回。”大常声音很低。
“也就这一回。”孟彦清在大常肩膀上拍了拍,拧头看了眼那只倒放的凳子。
凳子里,那只吃饱喝足的小奶狗,正叽叽哼哼,奋尽全力,想要从凳子里爬出来。
“你瞧,老大还有闲心捡这玩意儿,能有什么事儿?”
大常回头看了眼小奶狗,露出丝丝笑容,“这小东西,这么大一丁点儿,吃半口奶就撑着了,得几年才能长大?”
“狗长大哪用几年,一年就够了,这狗太小,看样子长不成大狗。”孟彦清再看了眼。
“脾气挺大,昨天大头给它擦尿,大约手重了,它冲大头啊叽啊叽的叫,凶得很。”大常欠身过去,将努着吃奶的劲儿往上爬的小奶狗,推到凳子中间。
“老大捡的,能不凶么。”孟彦清啧了一声。
若论凶悍,老大在他生平所见中,稳站第一,第二那个,离她远的根本看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