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绸子,用不了一天,就勾出丝刮坏了,太费钱,有钱也不能这样泼费,我阿娘她阿娘都这么说。”
“大壮最费衣裳!”翠儿伸头挤上来,“阿娘说,大壮是牛皮都能磨穿,回回做了新衣裳,我跟果姐儿能穿三四个月,大壮三天准脏,一个月准破,准准儿的!”
“我跟你大姐,一件衣裳穿小了,还好好儿的呢!”曼姐儿在翠儿头上拍了下。
“我这个就是曼姐的,曼姐穿小了,还新着呢,阿娘说我穿上比曼姐好看!”果姐儿用力挤到李桑柔面前,揪着她身上那件小袄给李桑柔看。
“咦!这怎么破了这么一长条!你这小袄外头还有大袄,这儿怎么划破了?”秀儿眼尖,揪起果姐儿的小袄问道。
“她俩爬树!先生来了!叽里咕噜往下滚!”大壮愉快的告状。
“我穿了两个年头,好好儿的,到你身上,这才第三天!”曼姐儿气的在果姐儿头上拍了下。
“一个学里,最皮的就是她俩!上回疯玩的把上课都忘了,阿娘罚她俩跪了半宿!”秀儿在翠儿和果姐儿头上各拍了一巴掌。
李桑柔听着一群孩子叽叽呱呱,忍不住笑。
“大壮会爬树吗?秀儿小时候也爱爬树,曼姐儿呢?小时候爬过树没有?”李桑柔问了一圈儿。
“我会我会!”大壮跳起来答。
“他爬树笨得很,吭哧吭哧的爬,爬到一半还往下掉!”翠儿拍着大壮的头。
“姨姨爬过树吗?”果姐儿挤进李桑柔怀里,仰头看着她问道。
“当然爬过!论爬树,你们肯定都比不过姨姨。”李桑柔笑道。
“姨姨头一回到我家,就是从树上跳下来的!”秀儿笑接了句。
“你娘正烙油饼,举着擀面杖就打。”李桑柔笑接了句,暗暗叹了口气。
那时候,不知道多少人贪图那一大院青砖到底的瓦房,几十亩地,还有年青漂亮的张猫,托人说媒,撞门翻墙,软磨硬逼。
一条街上的人,都劝她挑一个嫁了,说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没个男人,哪能活得下去?
张猫红着眼握着刀,强硬无比。
她那时候,没打算帮谁,可张猫的强硬,让她心酸。
“你付姨什么时候到的?住的离这儿远不远?”李桑柔岔开了话题。
“二月里到的,付姨到那天,我们正吃饭呢,外头叫门……”
“是我开的门!”大壮伸头抢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