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陈留县哑巴这样的惨案,必定能少上不少。
“虽说这是件穿行于荆棘丛中的艰难事,可若是真能做好了,也是为我任氏子孙,为你们曹家,积下一份厚重阴德。”
“皇上才刚刚过了三十岁,虽说不良于行,却健康得很呢,这样的明君,东翁又是个有本事的,纵是荆棘丛中,也无妨,恭喜东翁。”曹先生一脸笑。
“同喜同喜。”任尚书拱了下手,也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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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宁殿里,诸臣退下,伍相却留下了。
“先用饭吧,咱们君臣,一残一老,都饿不得。”顾瑾示意伍相坐下,笑道。
“老臣虽老,尚能伏虎,皇上虽不良于行,却纵横天下。”伍相欠身笑道。
“相公这话,令人豪气顿生。”顾瑾笑起来。
清风指挥着几个小内侍,将顾瑾面前的书案抬远些,放上张小桌,抬了张高几放到伍相面前,摆了极是家常的几样饭菜上来。
顾瑾和伍相吃了饭,小内侍奉了茶上来,清风悄悄挥了挥手,殿内的小内侍垂手退下,清风退到殿门口,垂手侍立。
“各大族大家尚未定亲的小娘子,能确切打听到的,都在这里了。”伍相从怀里摸出本薄薄的册子,站起来,捧给顾瑾。
顾瑾接过,翻开。
“尉家有两位,都是嫡支,学问都极好,一位,年纪似乎小了些,过了年刚满十七,性情活泼,爱说爱笑,喜外出游玩。
“另一位,十九岁,行事略有些急躁,和诸兄弟姐妹议论学问,常常急恼,也常和先生争执,不过,急躁之后,能反思反省,躬身认错。”
见顾瑾翻开,伍相忙欠身介绍。
顾瑾凝神听着,却看不出什么表情。
伍相对册子上的人名极其熟悉,顾瑾翻过一页,伍相就紧跟着细细介绍,顾瑾听伍相介绍完一页,就翻过一页。
顾瑾翻到最后一页,伍相陪笑道:“这是泰州郡望周家。
“周家诸人,如今都在泰州聚居,周家出仕者不多,一共五位,现任家主周为山,年前刚点了睦州宪司,年里年外,带着全家,刚刚赴任到建德城。其余四位出仕者,都在县令任上。
“二十年前,周家上任家主周为江,曾任户部左侍郎,携家小居于建乐城,周为江病逝后,妻儿扶棺回乡,直至今日,周家没再有人过来建乐城,居于建乐城。
“建乐城里,如今只有一座空宅,由两房家人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