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县哑巴杀人案,和付娘子的状子,从刑部,又转回到京府衙门。
送案子和状子是白府尹和应推官一起送到刑部的,刑部发回案卷,也是把他们两个人,一起叫过去的。
白府尹和应推官进去出来的很快,应推官抱着案卷,出了刑部,刚看了眼白府尹,白府尹立刻就拧眉道:”回去再说!“
应推官忙嗯了一声,紧闭着嘴,和白府尹一前一后,急步往回。
回到府衙,白府尹直奔他那两间小屋,应推官紧跟其后,进了屋,应推官放下案卷,白府尹斥退小厮,倒了两杯茶,推给应推官一杯。
“府尊,任尚书那意思,您听明白没有?”应推官紧紧拧着眉,看着白府尹问道。
像陈留县这样的案子,来往移交,不过是分管的刑部堂官,他俩前儿送案卷和状子,也是送给分管京府的刑部郎中,可这次取回案卷,是从任尚书手里取回来的。
“你先说说。”白府尹同样紧拧着眉,示意应推官。
“任尚书先头说,此是小案,后头又说,此事重大,案是小案,那重大,重大在哪儿?”应推官已经想了一路了。
“对!这就是关键所在!这案子,这状子,重大在哪儿!重大到任尚书亲自料理。”白府尹伸手按在案卷上,不停的拍。
“这状子?”应推官点着付娘子那张状纸。
“案是小案,这是任尚书点明了的,只能是这状子,可这状子,哪儿重大?”白府尹伸手抽出那叠厚厚的状纸,拉开。
“先得审。”应推官也看着状纸。
先得审这个,是任尚书明说了的,不光审,还得好好审。
“得先参详明白了,不然,怎么审?往哪儿审?这桩案子,清楚明白,有什么好审的?”白府尹猛的合上状纸。
身为京府府尹,像这样的事,是最让人头疼,要是领会不清,最容易出大事儿!
“府尊,”应推官欠身过去,“您看,是不是,找一找陆先生,问一问什么的。”
“嗯。”白府尹沉吟片刻,也欠身过去,“你走一趟,就今晚,找个什么得了好酒好茶的借口,探个话儿。”
“好。”应推官赶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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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陆贺朋走在最前,付娘子紧跟其后,米瞎子挥着瞎杖,落后两人七八步,进了顺风总号后院。
李桑柔站起来,拖了把椅子给米瞎子,陆贺朋早紧前几步,两只手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