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鸡头米!”小陆子赶紧抄起碗,站起来往旁边躲了两步,躲过黑马,拿起勺子盛粥。
“我也不要!”大头也赶紧抓起碗。
黑马郁闷的看着满满一碗莼菜汤,这一大碗清鸡汤水下肚,他可就喝不成鲜虾粥了!
唉,瞎叔说文人最会骗人,果然不错!
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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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饭,李桑柔没出去,坐在廊下,翻着一摞杭城的新书,等余家大嫂子过来。
午初前后,余家大嫂子跟着蚂蚱窜条,风尘仆仆进了二门。
“辛苦了。”李桑柔看着瘦了整整一圈儿的余家大嫂子,直起上身,笑道。
“哪有什么辛苦的。”余家大嫂子深曲膝见了礼,坐到李桑柔示意的椅子上,接过小陆子递过的茶,一口接一口,片刻就喝完了。
小陆子干脆把茶壶拎过来,放到余大嫂子旁边,又端了一碟子点心放过来。
余大嫂子又喝了两杯,才向李桑柔欠身笑道:“路上没怎么赶,又是坐船,一点儿也不辛苦,这是入城之后,急着见大当家,路上走得快了些,大当家别见笑。”
“饭吃了吗?”李桑柔问了句。
“吃了,我们一起吃的。”窜条扬声答了句。
“好了,能说话儿了。”余大嫂子接着笑道。
“江州那边的船厂怎么样?”李桑柔笑问道。
“大体还好,我重新挑了个管事儿,原先是管运料的苦力头儿,姓张,今年才刚三十岁,船厂里各个工,从进料到出船,他虽然不会做,却样样知道门道,极好。
“这管事儿,懂就行,用不着他亲手去做,我就斗胆,作主换了。”余大嫂子欠身陪笑道。
“这些事你作主就行,不必事事告诉我。”李桑柔笑道。
“是。”余大嫂子笑着应是。
“原本被南梁朝廷征走的船厂,除了原主拿证据领走的,余下,还有不少,后天一早开始发售。”李桑柔转了话题,“你家船厂,有证据的吧?”
“有。”余大嫂子忙点头,“当年,先夫和翁翁先后故去的时候,我带着阿娘,弟弟妹妹,逃出杭城,别的都没带,只把船厂的书契带上了。”
“嗯,那你一会儿就去帅司衙门认领你家船厂。
“之后,再好好看看那些无主的船厂,再挑个两家就行,余下的船厂,就放给别人吧。”李桑柔笑道。
“大当家的,咱们这船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