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
凌云深出京去了麓山书院陪学一年,刚回来,凌云扬就将管了一年的庶务都甩手扔给了他,理由很充分,“这一年七妹不在京城,三哥也不在京城,我一边照看凌致,一边照看京城生意,一边读书,累死我了,金秋科考,还有半年,我得一心读书了。”
凌云深自然没意见,不学无术的纨绔回头想一心读书是好事儿,凌家总要有人立在朝堂上,堂弟能立足朝堂最好,总比等两个小侄子长大再立足朝堂要好太多年。
所以,今日凌云深就来醉仙楼盘账了。
许子舟上了三楼后,房门关上,他对凌云深拱了拱手,“云深兄,一年不见了。”
凌云深站起身还礼,“是啊,这一年京城变化大,子舟兄官运享通。”
许子舟压低声音说,“我能升的这么快,全仰仗凌小姐,还要多谢她。”
凌云深一愣,“此话从何而起?”
他可没听七妹说帮助人升官的事儿。
许子舟挨着凌云深坐下身,“三年内,凌小姐摁死了东宫七八个在朝中的得用之人,也算是给在下和沈怡安腾了位置。”
凌云深恍然大悟,哑然失笑。这话说的倒也在理,还真是反驳不得。
“凌小姐记恨三年前太子殿下纵容太子太傅害凌家,事后没有丝毫愧疚之心,阻碍她接手江南漕运,太子殿下恼恨凌小姐报了仇后不知足,处处挡他的路,同样将凌小姐恨的牙根痒痒,犹如眼中钉,肉中刺。”
许子舟感慨,“而陛下,不知是为了锻炼太子殿下,还是为了制衡朝局,对二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边不过偶尔敲打,多有纵容,总归,便宜了我与沈怡安,短短三年,坐到了别人用十年才能坐上的位置。”
“子舟兄不必谦虚,即便没有七妹间接促成,你与怡安兄有大才,也一样得器重,陛下是英主,选材任贤不拘一格。”
许子舟摇头,“那也要多等几年。云深兄当清楚,朝堂博弈,若没有人腾**下的位置,有才也只能原地踏步。”
“那倒是。”凌云深点头。
掌柜的亲自端来饭菜,都是醉仙楼最特色的吃食,还有两壶上好的酒,酒壶是寻常的酒壶,但是里面的酒却是栖云山产的海棠醉。
本来海棠醉不该出现在醉仙楼。
许子舟喝了一口,轻叹,“云深兄,除了陛下赏几杯外,也就与你一起喝酒,才能喝到这海棠醉了。这一年来,你不知我有多想念你。”
“其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