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快马速度了。
凌画“唔”了一声,“可是好多人在我这个年纪,都当娘了啊。”
“小姐,您没有那么急的,真的。”琉璃尽职尽责拉住马缰绳,“如今您掌管着江南漕运,虽然步入正轨,不像以前那般繁忙操心了,但也还是有许多事情的,等过二年,您卸除了江南漕运的职务,一心一意生孩子,不是更好?”
“况且,您就不想与小侯爷多多培养感情?如今您与小侯爷,还没多少感情基础,就是一起喝酒吃烤肉的交情而已,这京城的纨绔圈里,几百号人都比你跟小侯爷喝的酒吃的肉次数多。您早早弄一个小团子出来,小侯爷自在惯了,突然让他一下子兵荒马乱,乱七八糟起来,他保不准会烦你离家出走了呢?他可不是秦三公子,他若是离家出走,您就算派了望书去,也不一定能让人把他绑回来。”
“嗯,你说的有理。”凌画笑,“我也就说说,你这一套套的,比我的计划还清楚。琉璃,你长进了啊!”
琉璃:“……”
她忽然不想说话了!
近墨者黑,古人诚不欺我。
这时,车外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凌姑娘!”
凌画和琉璃对看了一眼。
琉璃耸耸肩,悄声说,“小姐,许少尹对您的心思,您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您弄出这一出来,退婚又圣旨赐婚,一丁点儿的希望也没给他,许少尹怕是一颗思心碎地摔了八瓣,难过死了。”
凌画瞪了琉璃一眼。
琉璃指指车外,“您不见吗?躲着?”
街道上很安静,凌画不好装听不见,她伸手挑开车帘,探头向外看去,见车前牵着马立着个清隽俊逸的年轻男子,笑着打招呼,“许少尹。”
许子舟看着凌画,这些年碍于她的婚约,他从未表明过心迹,也是一直觉得,她有一天一定会退婚,他等着就是了。但是没想到,突然出了这么荒唐的婚约转让书之事,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一夜之间,陛下下了圣旨,取消了她与安国公府秦桓婚约,转眼将她赐婚给了端敬候府宴轻。
这中间,没有一丝机会,让他有操作的余地。
他盯着凌画的脸,他见过十三岁敲登闻鼓前后的她,那时分外稚嫩,时光匆匆,三年已过,每一年她都有变化,如今她厉害的名声天下皆知,在三朝元老的朝臣面前,也能面不改色,但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容貌而已。
他冲动地叫停她的马车,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