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枕点点头,“有太后在呢,宴轻只要不做什么谋反的大逆不道的事儿,对于父皇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沈怡安与别人有牵扯不行,但是与宴轻有牵扯,他一个纨绔,对父皇来说,没什么有碍,反而是萧泽,这么被宴轻一气之下,又该坐不住了,他装了这么些日子的乖巧,怕是要破功了。”
幕僚也乐了,“正是这个理,凌小姐就怕太子殿下一直装乖下去,只要他有动作,就会多做多错。”
萧枕冷笑一声,“他就是被父皇宠惯的太久了,不知天高地厚了。以为无论他做什么,父皇都能一直宠着他包容着他,他还以为他像是皇祖母宠宴轻呢?毫无理由地宠着护着,也不想想,他与宴轻能比吗?宴轻是端敬候府的一根独苗,而他是父皇培养的储君。”
幕僚道,“也幸亏太子殿下蠢些。”
否则自小培养的储君根基,真是不好对付,要想拉他下来,太难了。
萧枕不置可否。
因萧泽指使,所以,第二日早朝,御史台的几位大人,联合弹劾宴轻与沈怡安。
早朝上,沈怡安立在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面色坦然,八风不动,很是稳得住,在陛下看来时,一点儿都不慌。
皇帝扫了几名御史台的人一眼,看着沈怡安问,“沈少卿,你怎么说?”
沈怡安缓缓出列,对皇帝拱手,“陛下,臣私以为,臣的弟弟已长大了,有了自己做主的能力,他想跟着宴小侯爷做纨绔,与臣全然没什么关系,臣就算是他兄长,也不能一味地限制管着他不让他去做他想去做的事儿。”
他冷静平静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上,毫不客气地抨击回御史台的弹劾,“几位大人弹劾臣勾结宴小侯爷,真是可笑又荒唐,试问臣与宴小侯爷勾结什么?仅凭我弟弟做纨绔,几位大人就能给我扣上与宴小侯爷勾结密谋的帽子,臣看几位大人莫不是阴谋论太过,下官身正不怕影子斜,宴小侯爷一心一意做纨绔,若是几位大人不信,不如就住去下官的府上,日日盯着下官,看看下官与宴小侯爷能勾结出什么来?”
皇帝也给逗笑了,反问御史台那几人,“是啊,几位爱卿,你们给朕说说,他们两个人,能勾结密谋什么大事儿?”
几位御史台被沈怡安逼问的脸色发涨。
一人浑不怕地说,“谁都知道凌小姐与太子殿下不对付,莫非是宴小侯爷借此帮凌小姐收买沈少卿,让沈少卿帮着凌小姐对付东宫吧?”
沈怡安顿时竖起眉头,“程大人真是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