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动手的人已抓到了,她自然没那么急,怎么舒服怎么来。
收拾好一切,她对望书说,“你说张二先生已被送回来关入了水牢?”
望书点头。
凌画抬步往外走,“走,去会会他。”
迈出门槛,房檐下落下的雨汇聚成河,如有人拿盆子往下浇,凌画快走了两步,避**檐,走入雨中。
走到门口,她忽然想起了琉璃,蹙眉,“琉璃怎么还没回来?”
清音寺并不远,她昨夜拿宁家的卷宗,也不过用了一个多时辰而已,如今都大半日了,不见踪影,是出了什么事儿?还是因下雨耽搁了?
望书摇头,“属下让人去打听一下。”
凌画点头,“她出去带着人了吧?”
“带着了。”
凌画放心了些。
总督府设有水牢,是凌画三年前来这里时命人打造的,这些年,用到的地方其实不多,能够被关进水牢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的次数,多数都是给东宫的人用了,十八般审讯的酷刑用下来,自然是想从进来的人嘴里撬出有用的东西,以便用来对付东宫。
当然,这水牢如今进来的张二先生,却是一个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存在。
来到水牢,打开牢门,凌画由望书陪着,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水牢里黑漆漆,望书掌了灯,入眼处,便看到五十多岁的张二先生被铁锁圈着,挂在半墙上,水没入了他半截身子,水自然不是普通的水,水里掺了能够渗透肌肤的麻药,一点点的蚕食人的力气,就算武功再高强的人,被关进了这里,不用挑断手筋脚,也会慢慢的全无力气反抗。
张二先生的下巴依旧被卸掉着,嘴里的毒药包早已被抠了出来,他整个人耷拉着脑袋垮着脸,因保养的好,不算苍老的面容此时惨白惨白,听到动静,他抬头看来,一双眼睛倒是极其的冷静,似乎对于这个结果早已预料,并不惊骇惊恐,大有一种对生死置之度外的豁出去。
凌画走到张二先生对面,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对上他的眼睛,张二先生也没别的什么表情,凌画却笑了,“我一直以来挺喜欢先生的画本子和说书的才华,却没想到先生藏的如此深,多年前竟是杀手从良吗?”
张二先生眼底没有什么波动,仿佛凌画说的不是他。
“先生之所以刺杀我夫君,应该是有人威胁了先生,让我猜猜。”凌画慢慢地坐在了审讯台上唯一的一张椅子上,扔出一句对于张二先生来说算是迎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