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告诉宴轻的是,她虽然知道胭脂楼有养花草,但以前还真没注意十三娘爱花,尤其爱牡丹。
她问望书,“十三娘是从什么时候喜爱牡丹的?”
望书心神一凛,很敏锐地问,“主子是觉得十三娘有问题吗?”
凌画低声说,“我是觉得太巧了,宴轻对牡丹过敏,不能靠近三步之内,否则会致使他晕厥,而偏偏他来漕郡遇到牡丹的两次,都是与十三娘有关。第一次是他由云落陪着前往胭脂楼,入得楼后,闻到了牡丹香,掉头而走,今日第二次,前往清音寺,没踏入山门,便闻到牡丹香,若不是我们鼻子好使,今日又是大雨,牡丹香若有若无,若是宴轻与她打了个照面,那岂不是这件事情就瞒不住被人所知了?”
望书神色凝重,“主子说的是,有张二先生在前,若是再出个十三娘也不奇怪。属下是否让人再细查十三娘?”
“当年漕郡有名有姓的人物,我们都已查过了,十三娘尤其查的仔细。”凌画道,“也许是我多疑了,在江南,爱牡丹者众,十三娘一个女儿家,爱牡丹国色天香很正常,有许多男子也甚爱牡丹,但是……”
她眉眼一厉,“若是再出个十三娘,除非她有让我必不能杀的理由,否则……”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但是望书已知道,除非她有张二先生的本事,否则若是她对小侯爷不利,那么这条命,主子一定要了。
他低声说,“主子,毕竟我们是在三年前大查的,这三年来,有的人虽没生事儿,也许是掩藏的好,就如张二先生,兴许是在这三年中生出的事端,也兴许是最近,的确是太巧了,总之不得不防,要不我们还是再查查?”
凌画思忖片刻,“等今日之后再查,我先见见她。”
凭她看人观人的本事,若是过了她的眼后,还有问题,那便不是小问题,而是大问题了,短时间内,也不见得能查得出来。
望书点头,“那我们需不需要再多带些人手?”
“让细雨带着人侯在胭脂楼外就行,你跟我进楼。”凌画摇头,“她若是冲着宴轻,动的便不是我。”
毕竟,她没有对牡丹过敏。
另外,她有几分怀疑,宴轻牡丹过敏的事情,都有谁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也只是一个巴掌数得过来的人吧?是与端敬候府中人有关的,还是真的太凑巧了?
望书颔首,他本就怀疑主子今儿为何想去胭脂楼喝酒,原来原因在这里,他还真以为主子是难得一日清闲,不由从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