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伸手拉了宴轻的手,将他拉到佛像前,示意住持取签筒。
住持只能将签筒取出来,对二人问,“掌舵使、宴小侯爷,您二人谁来抽取签文?”
凌画刚要伸手,又打住,偏头对宴轻说,“哥哥你来。”
“为何我来?”
“夫唱妇随。”
宴轻:“……”
他似无语了片刻,在凌画执着让他来的视线下,他只能伸出手,手还没够到签筒,凌画立即说,“哥哥闭上眼睛,心诚则灵。”
宴轻只能又闭上眼睛,手靠近签筒,摇晃了一下,从中掉出一支签。
住持弯腰捡了起来,面色微变。
凌画探头过去看,只见这支签文,大写两个字,名曰:“杀签”。上面一首四句诗。
“年少成名天下知,披甲踏月兰台辞,沙场点兵饮鸠血,红尘万丈不留魂。”
不必住持解签,凌画也知道,这是一支下下签。
凌画的脸色不好看,将这一支签“啪”地折断了,然后动作利落地扔进了一旁的香炉里,对宴轻温声细雨地说,“哥哥,重新抽,这一支不准。”
住持睁大眼睛,似乎震惊的不行,他为人解签一辈子,没想到还能带这样的。
宴轻没说话,顺从她的意思,又拿了签筒,摇了摇,随后一倒,又落出来一支签来。
这次不用主持弯腰捡,凌画已弯腰将之捡起,只见这一支签上写着“四绝”二字。
“风摧百草折,花落无人赏,雪下地无声,月盈满则亏。”
这也不必住持解签,凌画便可以从中读出,风花雪月无缘的意思来。
她脸色难看,又是将之“啪”地一折,签文应声而断,她将断了的签文又扔进香炉里,转头对宴轻温柔似水地说,“哥哥再来,这一支也不准。”
住持:“……”
不是他舍不得好好的签文被折断,实则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抽了下下签,不满意当场就折断了的人。
宴轻睁开眼睛看了凌画一眼,见她眼神倔强,他笑了一下,点点头,又顺从地摇了摇签筒,从中又倒出一支签来。
凌画弯腰捡起,险些没气背过气去,只见这支签文上写着“离心”二字。
“鸳鸯不共枕,龙凤不相亲,前生缘来浅,今世梦无人。”
她“啪”地伸手又折断,犹不解气,扔在地上又跺了两脚,才对宴轻温柔至极地说,“哥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