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夫的真言丹如期送到了漕郡。
凌画捏着这颗虽然被如期送来,但是已派不上用场的真言丹,对宴轻说,“哥哥拿了酒窖里一半的浮生酿换的这颗药呢,早知道我便不让你白做功夫了。”
“浮生酿你以后还能给我酿。”宴轻瞧了一眼她手里的真言丹,“这么个好东西,你且先收着,早晚有一日,能派上用场。”
凌画想想也是,将真言丹收了起来,小声说,“酿酒很辛苦的。”
她不爱酿酒,不喜欢被酒整日熏着,若不是早先为了讨好宴轻收拢他的心在他心里刷好感度,她是一年到头绝对不舍得花几日的时间让自己泡在酒坊里。
宴轻点头,“酿酒的确是挺辛苦的。”
他看着凌画,“所以,以后除了浮生酿,你别的好酒,也不要随便送人了。”
凌画眨眨眼睛。
宴轻心想着,他虽然没去过二皇子府,但也知道,二皇子府的酒窖里,一定有她酿的好酒。
收了真言丹,凌画当日便决定,第二日启程,离开漕郡,前往凉州。
她已为离开漕郡准备了多日,临行前,只是与崔言书、孙明喻、林飞远,以及被安排留在漕郡从旁相助三人的细雨等人,又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梳理了一遍,制定了几个方案。
虽然该准备的事情早已提前准备妥当,但还是耽搁了一晚上的时间。
宴轻躺在软塌上,并不参与几个人的讨论,他睡了一觉,又睡了一觉,等夜深了,凌画才完事儿了,喊他回去。
宴轻打着哈欠站起身,对崔言书等人摆摆手,“我走了,别太想我,回来再跟你们喝酒。”
林飞远算是怕了他了,心想你直接从凉州回京城,我都没意见,酒不喝也行。但这话他自然不敢说,只故作出舍不得的样子,“宴兄,你要早些回来啊,愿此行顺利,到时候给你和掌舵使接风,不醉不归。”
宴轻点头,“好说。”
孙明喻关心地嘱咐,“此行去凉州,山长水远,有大半的水路要走,宴兄若是不服水路,还是让人提前备好晕船的药丸,以免难受。”
宴轻承情,“嗯,是这个理,多谢孙兄了。”
崔言书笑道,“宴兄的容貌,还是遮掩几分为好,否则你就是现成的活靶子。还有掌舵使,她这张脸,也得遮掩,前几日东宫派来了人,被我们挡在了漕郡地界外,东宫得不到漕郡的丝毫消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哪怕我们再漕郡隐藏的再好,但万一别处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