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舵使过奖了,都是您带领的好。”自从凌画任职漕运掌舵使,最大的目标,就是填平漕郡亏空的窟窿,给国库赚银子,就问他们跟随在她身边的所有人,哪个不是被锻炼的见钱眼开?琉璃有一段时间更是看到钱眼睛都冒绿光。
凌画骄傲地扬了扬脖子,不置可否。
她管他赚没赚萧枕的钱,反正,如今萧枕也会赚钱了,花到她身上,她也就笑纳了。
宴轻伸手搭在崔言书肩膀上,力道不重,却让崔言书肩膀一麻,他拖腔带调地说,“崔兄啊,你这么多话,就不问问今儿在宫宴,我夫人见没见着你那表妹?”
崔言书顿时想起这人不能得罪,立即改口说,“我那张皮子当时赚了一万两,我算算够请宴兄喝几顿酒,宴兄觉得如何?”
宴轻松开爪子,“嗯,挺好。”
崔言书松了一口气。
凌画却不放过他,敢在她面前当着她的面伸爪子上眼药,看她饶不了他,她转头对崔言书笑着说,“今儿在宫宴,我还真看到你那表妹了,我送太后回宫,她在半途拦着我,找我说了好一会儿话呢。”
崔言书扶额,他今儿真是喝多了,否则怎么敢惹这两个人了?大约是林飞远不在跟前,他一时忘形了,没想起来如今已没盾牌在前面挡着了。
他低咳一声,拱手,“掌舵使,言书知道错了。”
凌画继续说,“她想知道当年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怎么留在漕郡的,我如实告诉了她,她听完之后,看起来十分不好受。能在宫宴找机会找我说话,可见她心里没放下你,要知道皇宫是什么地方,一举一动,都是有人盯着的,哪怕听不到我们说什么,但也足够人私底下猜测的了。尤其是,她是被崔言艺带进宫,以崔言艺家眷的身份参加的宫宴。”
不说朝臣们,只说宫里的陛下,就得抽空想一想这事儿。毕竟,崔言艺是新科状元,如今已进了翰林院,崔言书在江南漕运也是鼎鼎大名,他被她带回京城,在折子上也已上奏了陛下,虽没明说他以后去二皇子府高就,但陛下应该已心知肚明。这堂兄弟两个人,又因为一个女人牵扯,无论怎么想,都是可以唱十出八出大戏。
崔言书面不改色,“我知道掌舵使定然不会让我吃亏,掌舵使不止说了这些吧?”
凌画翻了个白眼,刚刚的事儿忽然也懒得跟他计较了,没好气地说,“我还告诉她,最好让她爱重身体,活的久一些,她这条命,可是他表哥从小费心费力耗材耗力一直养着的,可不能太便宜她将来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