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刚养好一点儿,规矩礼数先放一边,哀家就是来看看你,可不是来折腾你的。”
凌画作罢,笑着拉着太后跟着她坐在床上,“多谢姑祖母来看我,我今年还没给您拜年,您应该在宫里等着,等我养好伤,就去给您拜年。”
太后慈爱地拍拍她的手,“你能平安无事,就是万幸,哀家这心就宽了。”
两人你来我往,说了好一会儿话。
太后怕凌画累到,让她赶紧躺着,凌画摇头,说如今已不需要总躺着了,太后不信,直到宴轻从厨房回来,替她证实,太后才不强烈要求了。
也因让凌画躺下,太后才注意到,床头堆着一摞账本子,她瞪眼,“怪不得臭小子说你回了京就每日操劳,这些账本子,离了你,就没人能看了吗?”
凌画连忙说:“这是今日琉璃才抱过来的,不需要她怎么看,只捡重要的别人做不得主的,给她过目一遍,用不了多少时候,便能处理完,这账本子不是每天都有的。”
太后不信。
凌画看向宴轻。
宴轻不满地说:“我说她操劳,说的不是账本子,是人,每日来往不绝的,都快把我端敬候府的门槛踏平了。”
太后出主意,“那就闭门谢客。”
凌画心想不愧是姑侄孙,想法都一样。
宴轻弯起了眉眼,对凌画得意地说:“你看,我做的对吧,姑祖母也是这个意思。”
凌画无话反驳。
太后这才拿过闷来,气笑,伸手指着宴轻,“原来你管人管不住,扯哀家这杆大旗来了。”
宴轻弯唇,“她不服管。”
凌画无奈,谁不服管了?她从来没觉得宴轻不好说话,但自从受伤后,发现他是真不好说话,就养伤不让她操劳这件事儿,他说一不二。
太后看看宴轻,又看看凌画,何等眼光毒辣,与张老夫人一样从中看出小两口与刚大婚那时不同之处来,这才真正开心且放心地笑起来,对凌画说:“你如今受伤,就该好好养伤,其余那些,就交给手下的人去做,手下的人做不了的,暂且搁着,你要时刻记住,你养伤要紧,再没有比你身体更紧要的事儿了。”
凌画连连点头。
太后又说了一会儿别话,提起了萧枕,犹豫再三,还是对凌画透露了一句,“陛下不日就会召见岭山王世子入京。”
凌画一怔,试探地问:“您知道为何吗?”
“为了太子,也是为了岭山。”太后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