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吟月转身关上门,她披了一件薄纱,玲珑曼妙的身子若隐若现,脸色微微苍白,脚步虚浮。
“公子不必担心,没人发现我的行踪,再说,我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陪他睡觉了,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澹台吟月凄然一笑,仿佛一株即将枯萎的牡丹。
楚望舒眉头一皱,沉默不语。
“我知道公子心里还是不放心我的。”澹台吟月在床边坐下,袖长莹润的柔荑攀上楚望舒的肩膀,神态妩媚,眼波款款:“吟月只求公子要了我的身子,不求公子推心置腹,只求公子怜悯奴家,放奴家一条生路。”
男人像强者屈服的方式就俯首臣称,女人屈服的方式则是献出身子。
“你安安分分的待着,别整什么幺蛾子,我也不会与你一个女子斤斤计较。”楚望舒说。
澹台吟月眼波里闪过失望和黯然,泫然欲泣:“公子是嫌弃奴家残花败柳,没资格侍寝吗?”
楚望舒心里权衡,要不一巴掌拍死这个女人算了。
“权力、金钱、美色,永远是男人挣不开的桎梏,我来此的目的,是为了见识见识澹台家所谓的宝藏,如果能让我动心,不介意强取豪夺,届时必然要顺手灭了澹台家,恰好与你的目的一致,我们暂时算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大可不必献身。如果想表示诚心,今晚想办法爬上澹台红熊的床,替我旁敲侧击一番,挖些有用的信息。”
澹台吟月露出犹豫神色,“那老东西癖好古怪,喜欢折辱女人,我伤势未愈,只怕......”
楚望舒为数不多的耐心也没有了,手掌间真气凝聚,他这种混迹江湖几十年的老油子,从来不知什么是怜香惜玉。可当他撞见澹台吟月凄然的目光,苍白的容颜,心中忽然一震,眼前莫名的浮现那个伤心欲绝的凄美容颜。
“有人来了!”楚望舒眉头一皱,望向门外。
三更半夜谁会来他卧房?不甘心的小妾?
澹台吟月也皱了皱眉头,本能的心虚,“我先去屏风后躲躲。”
她前脚刚藏到屏风后,后脚就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来人穿着月白色长裙,身段丰腴,一张漂亮的鹅蛋脸,眉梢间可以挂好几斤风情,竟是个三十许的成**子。
楚望舒不由的愣住了,因为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澹台吟月也没和他讲过澹台皓月关系亲密的女子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关系亲密是肯定的,否则三更半夜跑人家房里来?
“瞧傻啦?你这没良心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