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你出手?
刹那间,亭子里一片寂静。
别说是目瞪口呆的小辈们,一桌子的长辈也震惊了,愕然望向楚望舒。此时的楚望舒是一脸的从容淡定,眸光深沉似海。也许是他姿态做的足,让人忘了嘲讽,心机深沉的则怀疑他之前在韬光养晦。
更惊讶的是徒单禅羽,做为老子,怎么会不知道儿子是什么货色。妥妥的酒色财气掏空身体的酒囊饭袋,一身修为靠**磕出来。这瓜娃子不会是脑子一热,犯糊涂了吧。
可当他想出声喝斥的时候,楚望舒已经几个起跃,掠向白玉台。一时间又气又急,脸上就藏不住喜怒。在座的都是人精,看他脸色立刻意会。
特伦颜回朗声笑道:“徒单老兄,你这儿子很有志向吗,我是该说他艺高人胆大,还是愚昧鲁莽?”
“你放心,咱们既是同僚,我儿定会手下留情,飞剑都不需祭出,三两刀就赶下台了。哈哈哈。”
众人摇头失笑。
徒单禅羽黑着脸,不说话。
闻人骄阳笑了笑,楚望舒起身的时候,他便探查过,确实是练气初期的修为,并不存在韬光养晦的可能。他一个真人境的,会看错?
是个鲁莽浅薄的小子,不堪大用。
闻人曼珠眉间一蹙,耳边听着几个同辈的嗤笑声,将目光投向那道跃上高台的身影。她和徒单苏誉是认识的,也清楚底细,好色无用的废柴一个,前几年时常骚扰自己,但被她父亲敲打几次后,再不敢纠缠自己。女儿家心思细腻,她总觉得今天的徒单苏誉有点不同,入席半天,他竟然没有看自己一眼。以前见面,哪怕表现的再乖巧,眼底赤露露的垂涎却是掩饰不住。
“你?”
特伦阿曼看见掠空而来的楚望舒,微微一愣。
“徒单苏誉,你找死嘛,凭那点修为也敢来挑战我!”特伦阿曼惊讶过后,戏谑大笑,讥讽道:“还是说你认为咱们同在公羊军镇,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你借此在瑶池宴上稍稍展露头角。”
楚望舒摆摆手:“不想跟你多说废话,就问你一句,准备好了吗。”
楚望舒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陈子玉敢骂我,我都敢打上门去,何况你这个蝼蚁。徒单苏誉的锅我背了,骂他就相当于骂我。
特伦阿曼怒极反笑,“徒单苏誉,你真是愚蠢的可笑。告诉我,你的底气是什么,以为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逞威风,就以为自个是天王老子?所有人都得让着你?说你是**都侮辱了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