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江南道,听过那一场曲水流觞谈王霸,可以说后世争鸣,大多滥觞于眼前双书,不论顺流而下还是逆流而上,都可以相互印证。徐凤年在焦头烂额时,还听到洛阳说着风凉话,只有半柱香功夫好活。徐凤年记起白狐儿脸开启听潮阁底楼的法子,咬牙亡命一搏,跃身而起,拿手指划破掌心,鲜血直流,在两扇铜门上共计拍下拎出九字,阳五阴四,安静等了片刻,铜门岿然不动。徐凤年无需转头,都知道太阿一剑在空中颤颤巍巍,这九字属于他推测出来不合文章大义的错字,要是有一字错误,就得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了。
洛阳显而易见心情不佳,不过仍不忘耻笑这位北凉世子,啧啧道:“再多放几斤血试试看,别小气。”
徐凤年二话不说,划开另一面掌心,正要放血入槽,两扇铜门吱呀作响,在两人震惊视线中缓缓露出异象。
左手王书阳字印铜门,红亮如旭日东升。右边霸书阴文铜门,青晦如无星无月夜幕。两书六千字开始推移转换位置,如水串流,两扇三人高的铜门最终变幻缩小成等人高的两件物品,以洛阳的心性和见闻,都是一脸玩味惊讶,足可见呈现在他们眼前的物件是何等诡异珍稀。
一件鲜红龙甲。
一件藏青色蟒袍。
红叶落火龙褪甲,青松枯怪蟒张牙。
徐凤年下意识说道:“左龙右蛇,对峙了整整八百年啊。”
洛阳眯起眼,“红甲归我。念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青甲归你。”
徐凤年也不客气,一脸乐呵道:“没问题,回头我送徐骁去,这套将军甲,威风大了。”
洛阳平白无故得了火龙甲,不拿也不穿上,让阴物穿上,绰号小婴的它似乎忌惮公主坟大念头的手腕,无需发话,只是一个凌冽眼神,就主动披上这套古怪甲胄,说是披甲,其实阴物一臂才触及龙甲,红甲便如灵犀活物,水涌上阴物身躯,继而好似凝结成冰,将其笼罩甲内,只不过龙甲散发至阳气息,与阴物天生相克,火焰缭绕,灼烧得厉害,连不知疼痛的阴物都发出一阵尖锐怪叫,四臂拼命去试图撕下红甲,洛阳冷眼旁观,还是徐凤年生怕这阴物跟珍贵龙甲同归于尽,小心翼翼伸手一探,大概是龙甲本身受他鲜血恩惠,阳火猛然一熄,温顺得如同见着了自家男人的小娘子,阴物这才安静下来,徐凤年才试探性缩回手指,火焰便剧烈燃烧,就像一座火炉,徐凤年搭上火甲,火炉才停下,如此反复验证了几次,徐凤年确定这具火甲果真听命于自己,犹豫了一下,没有让阴物活活烧死在甲内,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