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线,是为了跟徐骁那个已经死了的家伙怄气。”
董卓忍不住笑出声,结果被帐内大人物瞪眼白眼了十几记,寻常北莽官员,早就给吓破胆了,董胖子仰起头,学着耶律虹材抠鼻屎。
老妇人继续笑道:“你们这般认为便这般认为,无所谓,朕今天只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打西线的决定,不容更改。谁反对,可以,朕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离开这顶帐篷……”
很快就有几位王庭老人不约而同冷哼一声,一起迈开步子,径直走出王帐,这些老人无一不是曾经草原上的雄鹰,各自顶着耶律姓氏,至今仍然手握相当可观的兵权,形似离阳王朝的宗室藩王。北莽王庭的体制本就松散,各自为政,仅在名义上接受皇帝的约束,老人之中,不乏有十几年前都不曾参加与离阳北伐大军作战的人物,但哪怕是女帝陛下这些年也不能因此秋后算账。在这些老人看来,只有打东线,才有利可图,西线?北凉三十万兵马,全杀光了又能如何?北凉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甚至不如自家草原上水草肥美的那些地方,在往南进军,是那个北莽稚童都清楚道路崎岖的西蜀,是一个从来没出过统一中原的皇帝的地儿,更是一个北莽铁骑必须下马作战的区域,这一路打过去,死很多人不说,到手的东西却少到可怜,谁乐意?你个老娘们愿意听那**太平令的怂恿,咱们可不奉陪!
随着这些桀骜难驯的“耶律王爷”纷纷大踏步离去,王帐内十去其三,所幸南朝境内的持节令与大将军一个都没走,更有拓拔菩萨始终站在女帝身侧。
耶律虹材纹丝不动,盯着地图,这位老人没动静,有七八个五六十岁的大人物虽说蠢蠢欲动,但还是耐着性子留在王帐。
慕容女帝神情不变,看也不看那些背影,两根手指捏着一块木炭,望向脚下的那幅地图,伸出一只手往下压了压,微笑道:“咱们都坐下来,就当提前坐江山了。毕竟除了咱们南院大王这几位年轻小伙子,大多数人都不年轻了。”
一群人都坐在地图边缘上,离着老妪越远的臣子,自然而然就坐在了离阳版图上,最南边的那位,更是坐于南诏之上。
等到所有人“落座”后,女帝玩笑道:“朕不懂用兵,只知道咱们北莽百万大军,应该没法子一股脑列阵在姑塞龙腰两州边境上,具体事宜,还是由太平令来说好了。”
太平令点了点头,拎着木炭走到地图上,但是没有径直走到凉莽边境线上,而是在东线附近蹲下,画出一个弧顶朝向草原内部的半弧,平静道:“西楚复国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