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号码给他,看也没多看一眼,扬长而去了。
树下,樱花飞舞,漫天都是绯红色的飞絮,滕瑛看着那少女修长的后颈,笑了,把衣领里的钱拿出来,数了数,八张。
他的初吻,竟只值了八百块。
就是这天晚上,他做了个梦,迷乱又疯狂,梦里,他被个女孩按在树下为所欲为,里里外外地欺负,她压在他身上,嚣张至极,偏偏,他竟不反抗。
醒来,摸到床单上一片湿滑。
滕瑛啊,多少年没做过这样的梦了,他还以为他参破红尘可以出家了。
换了衣服,他拨了邱秘书的电话:“给我找个人。”
“少爷您说。”
他回忆,嘴角不自觉噙了笑:“十七八岁,一米六五左右,长发,学生,在微白山露营。”
微白山露营的学生不少,只有这些信息,根本无从下手,秘书便问:“还有没有别的特征?”
他想了想:“像只野猫,傲得很。”
“……”
总不能去找只猫来吧,邱秘书再询问:“长相呢?”
滕瑛摩挲着下巴,想了许久,说:“漂亮。”他补充,“很漂亮。”
像朵带刺的玫瑰。
邱秘书不无为难:“我去找找看。”
当然,最后还是没找到那朵带刺的玫瑰,当日在微白山下露营的学校有好几所,露营完各自打道回府,毫无线索,也无从查起。
滕瑛再看到她,是在电视里。
手里那杯茶,差点被他打翻,他问身旁的人:“她是谁?”
那是一个什么颁奖晚会,具体的不知道,他向来不关心那个圈子,也不关注艺人名人。
滕茗瞧了一眼,抿了一口杯中清茶:“是秦家的七小姐,秦萧轶。”他饶有兴趣,看向滕瑛,“怎么,有兴趣?”
滕瑛言简意赅:“有。”
平日里养花养草煮茶念经的人,突然对女人感兴趣了,倒是稀奇了,滕茗笑:“是秦家的人,抢来算你本事。”
滕瑛把茶叶滤掉,不疾不徐:“不抢,就是想治治她。”
两个月后的一个饭局,他见到她了。
秦萧轶姗姗来迟:“抱歉,我来晚了。”
和电视里妆容精致的样子不同,她素着一张脸,穿得也随意,就这么来了。
导演从饭桌上站起来:“萧轶,我给你介绍一下。”一桌子人,都是剧组的,只有一张陌生的面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