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也都长起来了,伟明大学毕业了,还准备往上念;大刚在军队里干的不错,很快要升连长;毛毛结了婚,老公家里种柚子的,你最爱吃柚子,上回她专门拿了一筐,我本来想给你拿几个来,忘了保鲜,都烂了,下回吧,毛毛亲自给你送来。”
“老婆子啊……昨天,我做了一件事,要是被你知道,你又该狠狠骂我了,你老是说我,一天到晚为了工作,闹得急火攻心、两眼通红的,和谁怄气呢,和那些妖魔鬼怪怄气,也犯不上啊!”
“不过,我向你保证,这次既不是怄气,也不是想给你报仇,我只是……不想伟明、大刚、毛毛他们,还有他们的孩子,孩子的孩子,和那些臭气熏天的妖怪生活在一起而已。”
“我们的孩子那么弱小,那么天真,那么善良,和那些天性凶残的妖族的孩子们生活在一起,他们会吃亏的,会吃大亏的!”
“小孩子不懂事,异想天开地胡搞瞎搞,我们这些老头子老太婆,总要给把把关,是不?”
“行了,你慢慢吃吧,好多菜呢,我先走了,上班去了。”
“以后……说不定都不能来看你,没事儿,伟明和毛毛他们会来的,他们的孩子,孩子的孩子会看来‘快乐妈妈’的。”
“再等我几年,快的话,说不定一两年,我就来找你了,给我留着门啊!”
“走啦,老婆子,走啦!”
吕醉痴痴地摩挲了一把皱巴巴的树皮,又颤颤巍巍,从妻子的墓碑旁边,抠了一把湿润的泥土,顺着衣领塞进了心口。
直起身子时,柔情似水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森冷如刃!
他捂着心口,让冰冷的泥土温暖着更加冰冷的心脏,深一脚浅一脚朝公墓外走去。
耳膜之中,一阵震荡,心念一动,通话开始。
对面没有声音,只有冷冰冰的喘息。
吕醉:“有事?”
对面传来坚硬无比的声音:“别装蒜,你知道的,说好是刺杀江海流那个没骨头的国*贼,为什么要炸死上万无辜民众!”
吕醉笑了,闪电之下,牙齿闪闪发亮:“你是军人,这是战争,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对面咬牙:“你过线了。”
吕醉:“是啊,你枪毙我?”
对面:“我会的,大功告成之后,我先一枪崩了你,再一枪崩了我自己,祭奠无辜的亡灵!”
吕醉:“随便。”
他直接切断通话,走到公墓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