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跟人跑了,想了想,就把家传宝刀被人坑走这件事说了出来。
说完,叹口气,恨恨道:“搁十年前,那样虚有其表的护卫,我一只手打他们八个!”
“可惜你我都在前线受了重伤啊,现在轮到人家一只手打我们八个了。”
贺鹏苦笑道,“虎落平阳被犬欺,世态炎凉到这种程度,真他**老天不开眼啊!”
两人长吁短叹,又说些熟悉的同学、道友近况,只是说来说去都是悲悲惨惨,凄凄切切,全无半条振奋人心的消息。
又说到“战神”雷成虎,赵振武勉强振作精神,说他听到一个消息,辽海侯雷成虎看不过去杂号将军、光杆司令的惨状,极有可能向元老院呼吁改善他们的处境,要是真的就要好;贺鹏苦笑着摇头道,兄弟你这个消息已经过时了,最新消息是雷将军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连兵权都要被削掉啦,哪有余力管他们?
赵振武“哦”了一声,缩着脑袋不再说话,两人一路闷闷地走,不一时,便来到周力夫家的陋巷。
此刻,这条不到三米宽的穷街陋巷里,已经挤满了杂号将军、光杆司令们。
一件件黑色、灰色和黄褐色的将校呢子服,罩住了一条条人不人、鬼不鬼的幽魂,将气氛烘托地庄严肃穆,又压抑到了极点。
巷子深处好像有女人像鬼唱戏一样在哭,哭得赵振武心烦意乱,不知怎么又想起自己老婆。
用力晃了晃脑袋,举目望去,都是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同学——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们,大部分人都和他一样,浑身上下写满了“窘迫”二字,也有人唉声叹气,有人咬牙切齿,有人横眉怒目,有人拢着嘴巴在窃窃私语,也有人朝赵振武和贺鹏轻轻点头,像是彼此缔结了什么秘密的盟约。
赵振武和贺鹏挤进人群,忽然听到除了哭声之外,还有人声嘶力竭地在吼叫,叫着一篇诗歌也不知道遗书之类的东西,影影绰绰听到这么几句:
“战场上惨死的健儿,星海中漂泊的英魂,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吧,看看后方这些用你们累累白骨堆砌起来的血色豪门!
“你们在前线白白送死,家人在后方忍饥挨饿,那些**污吏和权贵门阀们,却是用你们的血肉,换来轻歌曼舞,灯红酒绿,穷奢极欲!
“谁能可怜你们,谁会记得你们,谁可以保护你们无辜的家人?就让这凄风苦雨来得再猛烈些,掩盖掉你们凄厉至极的叫声吧!”
赵振武攥紧拳头,低声问道:“这是什么诗还是歌,谁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