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剂毒死,然而又被他的解毒剂救了回来,在某种意义上的‘弥留之际’,我的识海中的确充满了光怪陆离的幻象,就像是亿万年前的往日都以流光飞舞、走马观花的方式一一闪现,又被他涓滴不剩地窃取。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我并不憎恨研究员们的所作所为,毕竟绝大部分实验对我造成的痛苦都微乎其微,而且我也可以通过这些实验,读取到大量基因深处的奥秘,进一步认识我自己。
“但这名研究员的手段,实在太令人痛苦,我也不算是恨他,只想要摆脱这种生不如死的状态,再加上和我唯一的朋友分离,内心头一次充满了失落和焦躁,想要肆无忌惮地发泄一下而已。
“于是,在他又一次拿着灌满毒液的注射器朝我走来时,我凝聚全部力量,在他的大脑中实施了一次小小的‘推动’。
“很难解释所谓的‘推动’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就像是升级版的催眠,我的神念轻轻一扫,就能扫描清楚他大脑的运作方式,甚至具体到某一片脑组织能影响他的某个决定,然后我只要在意念中轻轻挤压,就能影响他的决定。
“我希望,不,是命令他将毒液注射到自己体内。
“平心而论,我并没有杀死他的想法,因为我知道他每次在准备一种毒液的时候,都会同时准备好解毒剂——毕竟他们仅仅希望用毒液刺激我的基因记忆,同时测试我的自愈和免疫力,并非真的要杀死我,以往那些解毒剂虽然有各种各样的副作用,解毒过程也相当痛苦,但在起死回生这一点上,统统都有奇效。
“所以,我相信他就算给自己注**毒液,也可以马上用解毒剂拯救自己,最多吃点儿苦头而已。
“岂料,我的‘推动’令这名盘古族研究员大惊失色,他下意识将每一个脑细胞都激荡到了极限,凝聚了全部脑电波和精神力量来对抗我。
“于我而言,这种程度的精神对抗不过是和风细雨中的游戏,我满不在乎地加强了‘推动’之力,岂料这家伙却瞪大了眼睛,周身每一寸皮肤都憋得通红,表情如片片皲裂的冰壳,惊恐到了极点,后脑勺的褶皱‘嗤嗤嗤嗤’喷射着热流,最后,在其他研究员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整个脑袋就彻底爆掉了。
“我闯下了大祸。
“或者说,我呈现出了太过强大的能力和极其恐怖的潜力,已经不是盘古文明用常规方式可以镇压,他们决定中止研究项目,令我陷入超长期的冬眠状态,几千年、几万年、几十万年……或者永远,直到他们在其他领域的研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