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膝而坐的陆圣中与水中划动的邵柳儿对视着,船继续顺流而下,双方相隔渐远。
见他坐在船尾不能轻动,应该是着道了,邵柳儿松了口气,回头拼尽全力朝偶尔还能在水面露下脑袋扑腾的谭耀显游去。
羊皮囊推了过去,水面抓挠的手一抓到上面的网绳,立刻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脑袋终于露出水面的谭耀显拼命往上爬,爬起又掉下,掉下又爬起,那叫一个急于求生,急于呼吸,却又屡次呛水。
“谭郎!谭郎…”邵柳儿在旁大声疾呼,唤他冷静,又钻入水抱他腿往上顶。
一阵折腾,谭耀显终于爬上了羊皮囊,脸色忽青忽白,趴在上面如死狗一般,不时呕吐出水来。
邵柳儿抓着羊皮囊的网绳,稳住羊皮囊,不让它在水面翻滚,否则谭耀显又得掉进水里。
一张俏脸,甩着湿漉漉的长发,娇柔身躯奋力在水中划动,拉着羊皮囊,牵着朝岸边游去。
坐在船尾目视水面求生情形的陆圣中,那叫一个恨得牙痒痒,谭耀显他接触过,知道谭耀显没这心思,也瞒不过他眼睛,是着了邵柳儿的道。
还以为这丫头傻来着,轻易就骗了出来,又轻易被骗失了身,谁知居然是扮猪吃老虎。
还说不会水?眼前这水面救人的情形也叫不会水?分明是上船时就居心叵测。
抢着干活是贤惠?分明是想找下毒的机会。
分明是一直示弱,让自己毫无防备喝了她敬的酒,居然还让那丫头把随身的武器给骗走了。
这丫头还真不愧是邵平波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同样阴狠,从能果断对身边的下人下药,自己应该就要有所警觉才对。怀疑船夫会带来危险,便果断连船夫都不放过,越发佐证了这一点。
眼睁睁看着一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越来越远,他却无可奈何,越想越憋火,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偏偏还不得不强压怒火,让自己稳定情绪,安心施法祛毒!
趴在羊皮囊上的谭耀显终于了缓了过来,看看身处的环境,抱紧了羊皮囊不敢乱动怕又掉下去。
抬头看了看水中奋力前行的邵柳儿,又回头看看远去的船只,他喊道:“柳儿,好好的,为何推我下水?”
划水中的邵柳儿回头道:“不是推你下水,难道你没看出我们在逃难吗?”
“逃难?”换了别人的话,他脾气再好怕是也要发火,此时却是一脸哭笑不得,“可不是在逃难吗?都快被淹死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