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李文山和两位师爷打了个招呼,和小厮一起出了衙门。
“小的承影,是陆爷陆将军身边小厮,方才失礼了。”承影这会儿才回答刚才李文山那句‘你是谁’,顺便诚恳道歉。
“陆将军?噢!你叫承影?承影剑?你会功夫?”李文山性子爽直粗率,他压根没留意承影刚才没答他的问话这么个不礼貌的小细节,听说是陆仪的小厮,又以名剑为名,想到李夏介绍陆仪的那一大段话,头一个反应就是功夫。
承影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点头,“爷给小的起名字时,确实说过承影剑,至于功夫,说不上会功夫,不过跟在我们爷身边侍候,手脚总要利落点。”
承影在前面引路,左转右拐,没走多大会儿,两人就到了一处清雅非常的深深庭院前,李文山惊讶了,“这是哪里?”
承影比李文山还惊讶,他居然不知道这是哪里!“这是凭栏院,五爷不知道这儿?小的是说,五爷刚到横山县,初来乍到……”
“凭栏院是什么地方?不会是……青楼吧?”李文山一听凭栏院这么个名字,就想多了,脚下一顿,立刻问出了声,承影被他问呛着了,“当然不是!咳!这凭栏院是间酒肆,虽说有唱小曲儿的……就是个正经吃饭的地方。”
李文山松了口气,这才放心往里走,承影郁闷的看着他,这位爷怎么有点愣呵呵的,青楼!亏他想得出!
凭栏院从外面看着,就清幽非常,进了里面,四下景色极佳,鸟雀跳上跳下,鸣声婉转,颇有几分鸟鸣山更幽的味道。
承影引着李文山进到后园山包上的一间暖阁里。
暖阁非常宽敞,正中放着张宽大长案,案子上摆的满满的,边上却没有人。秦王半躺在临窗的矮榻上,半眯着眼睛,合着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丝竹声,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金拙言和陆仪手里捏着杯子,站在矮榻对面的窗户旁低低说着话,古玉衍则站在花架前,微微蹙着眉,认真的研究花架上那盆寒兰。
“李五郎来了。”李文山刚抬脚踏上台阶,陆仪就出声示意众人。
“五郎过来说话。”李文山一进暖阁,就看到秦王笑盈盈冲他招手。
古玉衍上上下下打量着李文山身上洗的发白的银灰绸长衫和腰间系的半旧布带,金拙言捏着杯子,目光清冷的看着李文山。
“王爷!”李文山跪下磕头,秦王急忙摆手,“我最厌这些俗礼!”
陆仪却是等李文山磕好了头,才上前拉起他,“王爷确实最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