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都是他替阿爹看信写回信的,翁翁的信里,把三叔骂了个狗血淋头,让他阿爹跟罗帅司说一声,找茬儿摘了三叔的职任,省得给他丢人现眼……
李文松不好往下接,李文山听阿夏说过,他这个翁翁,从来就没疼过他们,听阿爹这么说,拧着眉头犯嘀咕。
李县令却在想象着想象中那个疼他爱他的阿爹,屋里又尴尬无比的沉默了。
“你阿爹这么忙,还操心替我请大夫这样的小事,有劳了。”李县令打破沉默,可这话说的……
李文山牙疼般歪着嘴,他从前怎么没发现他爹这么不会说话呢!
“三叔言重了。”倒是李文松还好,大约来前,他爹他娘都交待过,早有准备。“阿爹常说,他和二叔、三叔兄弟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李县令听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几个字,不知道触动了哪根心弦,心里一时百味俱全,呆怔的竟然没听到李文松后面的话。
“是,是是!”感觉到耳边突然安静了,李县令急忙点头,“你阿爹说的对,是一荣俱荣……是我糊涂……”
李县令心乱如麻,五味俱全,愧疚酸涩的不能自抑,“山哥儿,你陪……你们去吧,我累了,我……歇一会儿。”
李文松没多逗留,第二天一早就回江宁府了,李文山送走李文松,进去侍候李县令吃了汤药,出来直奔去寻秦先生。
秦先生坐在廊下,正悠闲自在的沏茶喝茶,见李文山进来,招手示意他坐下,递了杯茶过去,“你阿爹好点儿了?”
“好多了。”李文山从里到外透着轻松。解决了内外两件大隐患,他觉得从此就是云开雾散、一马平川。
“有件事,”秦先生看着轻松的连抖了几下肩膀的李文山,觉得又好笑,又有几分感慨,这就是明媚飞扬的少年时光。
“有几天了,这一阵子事太多,我就暂时没跟你说,是钟婆子的事。”
李文山赶紧咽下嘴里的茶,眼睛都瞪大了,“她又怎么了?”
秦先生见他这个反应,笑起来,内宅那位徐太太,守住了嘴,看样子是个能立起来的。
“钟婆子搭的那条船,过江时遇到狂风暴雨,船翻了,失踪了好些人,钟婆子也在其中,到现在……已经七八天了,看样子是找不到了。”秦先生语调沉缓。
李文山大睁着双眼,瞪着秦先生,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怎么……真是……不测风云……”
“是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