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阿夏伤的重,他当时一眼看到,心疼的恨不能把十七叔狠打一顿,将军说,晚点儿,他再上门给太太和夫人陪礼。”
“阿夏的伤就是看着吓人,将军已经请了曹太医过来诊治过了,夫人也知道,曹太医治外伤是国手,都打了保票了,说没事,一天两天就能好了,一丝伤疤也不会留,你跟将军说,可千万别放心上。
要说起来,阿夏挨这一巴掌也好,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什么热闹都凑,楠姐儿也该挨上几巴掌,今天竟然便宜她了,蔓青呢,去传句话,让楠姐儿多跪两刻钟。”
严夫人连说带笑。
阮夫人跟着笑起来,看着徐太太笑道:“冬姐儿和阿夏,真是象名字一样,一个冬一个夏,冬姐儿乖巧懂事让人简直不知道怎么疼,阿夏活泼泼也让人疼的不知道怎么疼。”
“夫人过奖了,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徐太太并不是很擅长这样的应酬往来。
“冬姐儿得多疼,阿夏得多管教。”严夫人接话道。
“将军常和我说起阿夏小时候,将军一直夸她懂事呢,还说……”阮夫人脸上微红,含糊了后面那句要是能生个象阿夏那样的女儿就好了。
“你十七叔这是突然到京城来的?”严夫人转了话题。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不过不用问,肯定是又闯了祸,出来避灾了,只是不知道怎么跑到京城来了,他一向是跑到福建明州避灾的,那里有阮家的铺子宅子,又热闹繁华。”
阮夫人说着,愁容就浮上来了,不到万不得已,十七叔不会到京城来,他说过,京城这种地方,最不自在,磕头碰脑全是惹不起的,突然来了,肯定没有好事儿。
严夫人还要到周家陪礼,阮夫人也一肚皮烦恼,徐太太担心着李夏,说了一会儿话,阮夫人就起身告辞了。
严夫人送走阮夫人,一边吩咐老刘妈亲自去库房挑几样礼物,命了备了车,想了想,让人叫了李文松和李文栎进来,“那个阮十七,怎么样?”
“温文知礼,学问极好,是个难得的谦谦君子。”李文栎极口称赞。
严夫人看向李文松,李文松欠身道:“挺聪明的人,二哥说什么,他立刻就能接上,顺着二哥的话说话,一直翘着二郎腿,大约没怎么把咱们家太放心上。”
严夫人嗯了一声,斜着李文栎,“这待人接物上头,你得跟四哥儿学学。唉,算了算了,这也不是学能学得会的,你安心读你的书吧,我也不敢多求,你能考出个秋闱……你回去念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