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了外患,朝里……”后半句话,郭胜没说下去,朝中暂时被南北危机压下去的争斗,就要如火如荼了。
“还有地方诸军,之前南北危机重压之下,皇上也罢,朝中也好,不得不动手重振清理,现在,王爷这个协理兵部,就清闲了。”
这是姑**忧虑,唉,久治必乱,久乱必治,千百年来,都是这样。
李文山听的没了笑容,陆仪替他斟了杯酒,低低道:“人之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朝廷帝国,更是如此,如今的帝国,已经算得上清平大治了。”
秦王凝神听着郭胜的话,神情倒是十分淡定,郭胜说的这些,他早就想到了,他想的,比他说的更多。
南北承平二十年,二十年后,帝国内这场牵涉最大的争斗,应该已经尘埃落定了,
“不说这些了,今天皇上说了春闱的事,已经拟旨定下了唐尚书,今年旨意下的早,唐尚书从明天起,就要闭门了。”
秦王语调轻快的转了话题。
郭胜笑起来,“还行,离春闱也就一个月多点了,今年上元节必定热闹的几十年不得一见,这个热闹,唐尚书是看不成了。”
“皇上很高兴,要不是明年正好是春闱年,只怕要开恩科,这一科,皇上已经下了旨,要多录些士子,大约要比常例多出五成。”秦王看向陆仪,“你家十七叔这一科要是能取上,也算是托了柏帅的福。”
听秦王提到阮十七,陆仪一脸无奈,“十七……唉,昨天还把阮氏气的不行。昨天一早,他去找阮氏,说想了两三天了,这一科春闱,他不打算考了,让阮氏跟我说。”
秦王一口酒差点呛了,“又有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儿,他说,六娘子竟然哪儿也没去过,什么都没见识过,在太原府住了十来年,想去看趟庙会,都没能去成过,在横山县住了三年,杭州城没去过几趟,横山县那间以清雅著称的酒楼,她也没去过,说他一想起来就难受,他要带着六娘子四处游历,玩个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再说别的。”
郭胜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指着李文山,李文山摊着手,“这事我可管不了,他已经找我抱怨过两三回了,说我这个长兄不尽责,我说了随他。”
“他怎么知道这些的?肯定不是你说的,他见你妹妹了?”秦王打量着李文山。
李文山面不改色,“我哪知道!我这两个妹妹,不是,四个妹妹,哪一个我也管不着啊。大伯娘说过一回,都是正正经经的见面,婆子丫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