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官,金拙言一身金灿蟒服,端坐马上,微微抬头,看向那间雅间。
李夏、李文楠和唐家玉推着唐家珊,将她推在窗户正中。
金拙言嘴角挑出丝丝笑意,移开了目光。往前到了雅间下方,突然抬手,抓起一支从雅间落下来的一串金桂,闻了闻,捏在了手里。
四周顿时尖叫声震天刺耳。
“那枝桂花谁扔的?”唐家玉一边笑的跺脚,一边问道。
“不管谁扔的,你姐夫都觉得是你姐姐扔的。”李文楠拍着唐家玉,唐家玉喔喔了几声,突然想起来,“阿夏你想好主意没有?这回咱们一定得拦住门!还要好好打一顿!”
唐家珊一张脸涨的通红,“一群疯妮子,阿夏你也跟着胡闹!”
“我最小。”李夏笑眯眯看着唐家珊,唐家珊哈了一声,抬手敲在李夏头上,“你最不安份!鬼主意一个接一个。”
“快来看,那个什么辛,好可怜!”唐家玉趴在窗户上,一声好可怜,简直带着哭腔。
李夏急忙上前,往下看。
在几个铁甲军士枪搭着枪围着,乙辛零乱的头发,用一根木棍绾在后面,身上一件薄薄的、褴褛的夏装,光着脚,怀里抱着个两岁左右的女孩子,女孩子同样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紧紧抱着乙辛的脖子,一脸惊恐,乙辛低垂着头,仿佛在安慰惊恐的女儿。
乙辛侧后,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同样的褴褛不周,同样光着脚,缩肩低头,手里牵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小男孩另一只手紧紧抓着乙辛的衣襟,一边走,一边哭。
“真是……太可怜了。”唐家珊看的不忍,退后两步,不愿意再看。
“这献俘,怎么献了这么可怜的妇人孩子?这太可怜了,不行我受不了了。”李文楠眼泪下来了。
李夏站在窗户一角,目光冷冷的看着凄惨无比的乙辛,和她的儿女。
怪不得她能在群狼中胜出,怪不得她能在短短十年里,几乎倾覆了帝国,这份孤注一掷的狠辣,这份胆色,这份把握人心操纵人心的本事,实在令人佩服!
李夏回到永宁伯府,没多大会儿,带着端砚出来,叫了富贵过来,“让人去请你们郭爷,去你们郭爷住处。”
富贵答应一声,先让人赶紧去寻郭爷,自己赶着车,往郭爷和他们那座院子套院子的小院过去。
郭胜回来的极快,一路大步冲进院子。
李夏站在正屋门口,迎着一只手拎着衣襟,从院子直冲过来的郭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