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拙言看护不周被罚思过,干脆专心准备起他成亲这件大事去了。
长沙王府是本朝数一数二的尊贵权势之家,又有金相和金太后两尊大神,金拙言也是自小儿就出了名的少年英才,这一趟北边督战之行,牛刀小试,锐不可挡,虽说皇上责罚了,功劳没了,可这才干摆在那里,人人都是看得到的。
联姻的又是唐家这样底蕴深厚到甚至古家都排在其后的诗书大家,娶的是天下读书人心目中学问道德典范的唐尚书嫡长孙女儿。
这份热闹,可想而知。
秦王是一定要到的,太子早早就打发人递了话,君臣分际,他若是到了,只怕要给长沙王府添加无数麻烦,他就礼到人不到了。
二皇子和三皇子早早递了话,金拙言大婚那天,他们要早早过去看热闹。
四皇子和五皇子不敢托大,找机会偶遇了金拙言,各自讨要了一份请柬。
金太后打发人替六皇子要了份请柬,到成亲那天,她打发人送六皇子过去看看热闹。
魏国大长公主一向视金拙言自家孙辈一般,金拙言成亲,她是必定要到的。
朝中诸人,金相嫡长孙娶亲这样大事,两位副相和六部尚书,必定要捧场的。
柏景宁虽说承继柏家传统,崖岸高峻,一向少与人往来,不过金拙言不同,不是因为他欠着金拙言不少人情,而是他十分瞧得上金拙言,早早就打发人和金拙言说了,成亲那天,他要带着柏乔过来看个热闹。
赵计相不说了,一向长袖善舞。
朝中其它人,都是想方设法要拿到一份请柬了。
金家的请柬送出的很早,严夫人对着面前厚厚一摞请柬,一张张翻开看过。
老刘妈和蔓青在严夫人背后掂着脚尖,伸长脖子看着严夫人手里一张张的请柬。
“这几天,净听人说这请柬的事儿了。”老刘妈看着严夫人把请柬翻看了一遍,笑的眼睛眯成一线,“多少多少难得,拿了一张半张的,都敢拿鼻孔看人,咱们府上倒好,一堆儿一堆儿的。”
严夫人回头斜了老刘妈一眼,“瞧你这话说的,一股子轻狂味儿。”
蔓青噗一声笑起来,“就知道夫人要责备,我都没敢说话。”
“唉。”严夫人烦恼的叹了口气,“多了也烦,你们瞧瞧,老太爷和老夫人这两张,怎么办?倒不是怕丢人,是……”
严夫人又是一声长叹,那天的长沙王府里,没一个好惹的,就她家老太爷和老夫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