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等总共八人,放火烧了密州府衙,当时押解进京的,一共十九人,押解进京当月,案子就审结了,十九个人,都是秋后斩立决。”
阮十七瞄着四周,声音很低。
郭胜眉头皱起来了,他想起来这是什么案子了。徐焕听的连连眨眼,也跟着环顾四周,他不知道这个案子,只是听出来浓浓诡异味儿。
“十九个人,当年押解进京时,最大的四十七,到现在,死了十一个,全是病死老死的,有一个,活到了七十九,年年延后勾决。”阮十七看向郭胜。
“这案子我听说过,这几个,都是沈家集人吧?”见阮十七点头,郭胜嗯了一声,接着道:“我在密州游历过几年,到沈家集时,当地人常去拜一个叫十九郎的,我这个人,最喜欢这样神神道道的事,就到处打听,这十九郎,就是你说的这十九个人,说是当年为了护住自家和各家田地而死,这案子有蹊跷。”
“嗯,当年被杀的知州进士出身,追封追赠极厚,一子一弟,都恩荫了五品。”阮十七接着道。
郭胜皱着眉头,片刻,低低道:“等我打听打听,唐尚书执掌刑部快十年了,这事他肯定知道。”
“这京城,实在烦。”阮十七声音更低,“我这个人,不平就想鸣,憋着难受,可这京城……鸣不得啊,唉!”阮十七烦恼无比的叹了口气,“熬过了年,我还是求个外任算了,最好去江南。”
郭胜斜了他一眼,没理他。
呼呼啦啦又赶到长沙王府的一群小娘子,几乎都有长辈到长沙王府贺喜宴饮,各自寻自家长辈招呼了,接着看热闹。
李夏三人在二门里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一边等着看新娘子进门的热闹,一边等严夫人过来。
李文楠拉着李文梅嘀嘀咕咕连说带笑,李夏带着几分好奇打量着长沙王府。
她这是头一趟到长沙王府。
古六说,长沙王府是京城显贵中唯一的坤宅,坐西南朝东北,据说金家旁枝,也多数是这样的坤宅,坤宅最旺金家。
金家一跃而成为令天下瞩目的人家,确实源于坤而不是乾。
李夏读过金家那位析产分居的古氏国夫人的传记,明利果决,见识卓远,极其令人敬佩。
王爷说,先李太后最后几年,其实是在这座长沙王府,在古氏国夫人的陪伴下度过的,先李太后走后隔年,古氏国夫人也走了。
从前她对先李太后漠不关心,一个幸运的女人罢了,现在,她却对那位李太后充满了好奇,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