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大伯娘说经常吓的愁的睡不着觉,大伯仕途算很顺当了,大伯娘说她到现在,才真正明白了,只要头没落地,就没大事,满门抄斩也得等刀落下来才能算呢。
阿爹一直做教谕,后来做了县令,没经过大事,可从我记事起,阿娘总是担惊受怕,不光是因为钟嬷嬷,年年都有别的事,有一年灾荒,阿**庄子颗粒无收,没有进帐,还有拿银子出来买种子度荒年,阿娘和洪嬷嬷都急的睡不着觉,还有一回,阿爹被知府家小衙内打了……”
李冬垂着眼皮,“五哥常说我,要想得开,除却生死无大事,要不然,不管什么日子,都能自己把自己愁死吓死,我觉得五哥说的对。”
阮十七瞪着李冬,好一会儿,哈了一声,“这话……也是,我竟然不如你……我是说,不如你那是再自然不过,你这话很有几分我阿**味儿,阿娘常说:总有过不去的坎,趁着眼下还是能过得去的坎,赶紧乐呵吧,赶明儿过不去了,做了馒头馅儿,那才真叫乐不出来了。”
李冬听的笑个不停,对这位还没见过面的婆婆,她的好奇有多少,感叹就有多少。
从她嫁进来到现在,她这个婆婆,几乎天天打发人往京城送各式各样的东西,包括几大箱子小孩子的衣服玩具。
“那我年里年外,得好好忙一阵子了。要是除却生死无大事,那咱们家,咱们俩,肯定没大事。对了,家里没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儿吧?”
“烦心的事有几件,生气的事儿没有。”李冬笑道。
“那就好,咱们这一大家子,烦心的事断不了,这个,我想想都烦。我跟你说,理事不用太周全,也没法处处周全处处顾到,大差不差就行了。还有,别急,事缓则圆,一时理不妥当的事,放一放,过一阵子就妥当了,要是没妥当,那就再放一阵子。”
李冬听的失笑出声,“我知道怎么理事,不能用你那法子,真是害人。”
阮十七哈哈笑起来,“下次你再试试,肯定管用。”
冬至大过年,今年南北两场大捷,海清河晏,虽说宫里没什么添子大婚之类,可今年的冬至,还是照着大礼年,或者说是照着最热闹最喜庆的规格,来庆贺今年的冬至。
宫里照例由江皇后主持,外面,自江延世回来后,就从礼部郑尚书手里,移给了江延世。
不过严夫人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今年冬至的热闹。
刚进十一月,李文松媳妇姚四奶奶诊出身孕,初九,唐家瑞顺顺当当生下了李文山的长子李章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