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头一回见陈江,就说陈江是跟他差不多的人。你跟王爷说说陈江。”李夏示意郭胜。
郭胜欠身,“是,陈江这个人,跟在下一样,孤身一人,不娶妻不成家,也无所谓子嗣后代。陈江母亲早丧,父亲死时,他只有七岁,族里贪他家那几十亩地,说他是野种,驱出陈家,陈江的启蒙先生收留了他,陈江考中举人隔年,先生过世,之后,他就到了京城,衣食起居,全靠商会供奉,这身世上,也跟在下差不多。”
秦王听的专注,阿夏说陈江和郭胜差不多,这让他有些心惊。
“陈江在地方十几年,但凡他在的地方,一件解不开查不清的疑案都没有,就连前任,前前任留下的未结之案,他也一一查清查实,给予了结,邻县要是有什么大案,他常常主动写信帮忙,不要财不留名,从地方调任回京城后,他寻过唐尚书好些回,想到刑部,专一核查各地上呈的重案大案,一直没能如愿。”
秦王轻轻喔了一声,他知道陈江和郭胜差不多在哪儿了。
“你当初推荐陈江,就是因为看到了他这份禀性?”秦王皱眉看着郭胜。
郭胜下意识的扫了李夏一眼,欠身陪笑道:“禀性是一条,最要紧的,是他有这个本事,朝廷里,除了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象他这样,本事足够,又毫无牵绊,百无禁忌。”
“你打算让他把这案子闹的一举天下知?”秦王问着郭胜,却看向李夏。
“真要闹成那样,这案子就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吧?”李夏迎着秦王的目光,一句疑问中,已经带出了答案,“震动太大,为大局着想,肯定就得先全力压下去,可这样的案子,一旦压下去,之后,谁还敢翻起来?”
“在下也是这么想的,陈江有些心急了。”郭胜忙接话笑道。
“有多少人盯着陈江?”秦王沉默片刻,看着郭胜问道。
“不少,江家,苏家,还有几拨人,金相,唐家,大约都盯着呢。”郭胜带着几分干笑,答的极其干脆。
“陈江这几个大箱子的事,我没听阿凤说起,是你的手笔?”秦王接着问道。
“算不上我,是朱喜的手笔,朱喜找长常借了几个人,朱喜这个人,当得起地头蛇三个字,有几分本事。”郭胜实话实说,他借了人,但从头到尾的安排,都是朱喜。
“那箱子里的东西,你看过了?”秦王看了眼李夏,接着问郭胜。
“陈江搬回箱子,一直到昨天半夜,就没离开过,没得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