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儿的,要客气。”
吴推官连声答应了出来,先去找衙役头儿老周交待了差使,和老周一前一后出了衙门,老周去找这个叫裘二的,吴推官径直往工部去寻罗尚书。
罗尚书送走吴推官,立刻叫了吴贵进来,吴贵听罗尚书问到号房的事,脸就青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小的有错,老爷,不是小人的事,是……老爷您听小的说,昨天天擦黑的时候,陈家五少爷突然过来寻小的,问小的当初侍候老爷在杭城的时候,主考秋闱时,那号房是怎么卖的,小的被五少爷这话吓了一跳,说绝没有这样的事,这话可不能乱说,昨儿晚上老爷一直忙到半夜,小的又没当值,就想着今天再找机会跟老爷禀报这事,是小的大意了。”
吴贵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罗尚书的脸也青了,吴推官那些话,他刚才并没在意,他府上不会有这样的事,这事儿,要么是无中生有,要么,就是有人想抹黑他,现在,这事儿可说不准了,退一万步,就算是抹黑,这一把乌墨,他只怕逃不掉了……
老周没找到这个裘二,只在贡院旁边的茶坊里,找到了裘二两个兄弟张大张二,将这两个兄弟客客气气请进京府衙门。
张大张二人如其长相,木讷憨直,黄府尹问什么,两人就答什么,随身带的一包收据欠据,也都摊了出来。
头一回,黄府尹因为疑犯过于实诚,而无语凝噎。就不能咬死不认诡言狡辩几句么?这两只蠢货只要说一句没有,他立刻就能放人结案,现在,这案子怎么结?
好在罗尚书反应比他预想的更快,他这边刚问完张大张二,吴贵就到了,陪笑转了罗尚书的陪罪致意,是陈家几位少爷闲极无聊,开玩笑过了头,拿这事捉弄士子,他已经去了陈家,必定妥善解决这桩恶作剧过了头的事儿。
黄府尹顺水推舟,将张大张二和那抱东西暂借给了吴贵。
罗尚书忙了一天,半天查清前因后果,让儿子罗四爷找了趟那位张成林,诚恳道歉,再**罪。
可那位裘二,却查无可查,他是两天前凭空出现的,今天一早,又凭空消失了。张大和张二,倒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做零工为生,这些年,雇他们兄弟俩做什么的都有,兄弟两个早就对什么都见怪不怪了,问什么说什么,可他们俩什么都不知道啊。
罗尚书几乎一夜没睡,这件事儿,从头到脚都滴着阴谋,这背后是谁他暂时不知道,可目的却十分明白:春闱主考!
陈眙写的那张欠据,没在张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