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蠢到家了,郭爷,您不知道,我悔的肠子都青了,您说……”
“交给王富年这话,磐石原话是怎么说的?一字别多,一字别漏。”郭胜拧着眉头,打断了董老三的自责。
“就是我刚才说的,老大说……”董老三忙又重复了一遍,唉哟一声,伸手就往怀里摸,“还有这个,那个张成的供状,老大让带来给郭爷您,郭爷,我真是……”
“从杭州过来用了几天?”郭胜接过那叠往外散发着浓浓汗臭,以及说不出什么臭的供状,胳膊伸直出去,用力抖着散味儿。
“八夜七天。”董老三一脸讨好。
“嗯,让富贵带你去洗洗,好好歇一歇,今晚明早,只怕就得赶回去。”郭胜将那叠供状又抖了几下,塞到袖子里,转身往外走了。
这事得赶紧告诉姑娘。
唉,胡磐石这个蠢货!平时是怎么教导管教手下的?怎么能做出这样的蠢事?真是蠢到天怨人怒,蠢到他胸口闷的疼。
李夏一向起的早,郭胜到永宁伯府时,她已经吃好了早饭,正要带着端砚往后面园子里走几圈。
听说郭胜请见,李夏由往后园掉头转向前院,让人把郭胜请进严夫人平时理事的花厅,也不进去,就在花厅外,微微蹙眉看着郭胜,示意他说。
郭胜将刚刚董老三赶过来,以及董老三说的事说了一遍,垂头垂手,愧疚无比,“……是在下无能,竟生出这样的事,这简直……”
“不算什么大事。”李夏随口答了句,嘴角挑起丝丝笑意,“我竟然把他忘了。王富年什么时候搭上的胡磐石?”
郭胜被李夏这旁逸斜出的关注点意外的一个怔神,“董老三应该不知道,磐石很谨慎,我让人去问问……”
“不用了,王富年这一任快满了吧?一会儿你悄悄查一查,他这几年的考绩如何,”顿了顿,李夏笑起来,“必定不差。户部那边,我一直没想好合适的人选,我竟然把他忘了,真是不应该,一会儿我去趟王府,和王爷说一说,想办法把王富年调进户部。”
“姑娘,还不知道王富年怎么处置利家和江阴军这桩案子,王富年这个人过于八面玲珑,磐石跟他比,心眼就不够用了,是不是等这案子有个分晓再……”
“不必。”李夏答的简洁,“你先去把王富年的履历以及历年考绩抄出来,等王爷散了朝一起商量。”
郭胜垂手答应,扫了眼李夏一脸的愉快,又扫了眼,一颗心稳稳的落回到肚子里,暗暗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