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写封信给大伯,请大伯拿个主意?反正不急。”李夏带着几分犹豫,可还是问了句。
“不用。”严夫人一口拒绝,脸色微沉,“你大伯偏在秦凤路,京城的事他知道的少,这几年……”
李夏看着严夫人,垂下了眼皮。
大伯在秦凤路纳了个穷秀才家的女儿,据说是个才女,两人唱和的诗词,传回来好几首,恩爱透纸而出,浓郁扑面。
“这话也是,若论见识,大伯比大伯娘可差远了。”李夏不动声色的宽慰严夫人,“太外婆一提大伯娘就赞不绝口,说咱们这个家亏得有大伯娘,要不然,这间伯府,别说今天这样的气象,只怕连周全都难。
太外婆这么说,王爷也这么说过,说咱们家,真正的当家人主心骨,不是大伯,是大伯娘,能有大伯娘,是我们这些小辈的最大的福气。”
“瞧你这嘴甜的。”严夫人心里既酸又暖,“大伯娘就是看着你们,只要你们好,哪还有什么不好的?”
李夏又和严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出了暖阁,往明萃院走了一半,湖颖迎面过来,看到李夏,忙紧几步迎上来笑道:“姑娘,郭先生让人递话进来,说要见姑娘。”
李夏眉头微蹙,示意湖颖回去,带着端砚,转身往二门过去。
李夏进了离二门最近的亭子里,端砚出去,请了郭胜进来。
端砚站在亭子外不远不近守着,郭胜见了礼,低低道:“姑娘,刚刚绍兴那边有信儿递过来,说是有人到绍兴打听富贵,画了像,我让长贵看了,说象是苏烨身边一个姓洪的管事,倒是好打听,这个姓洪的,在富贵走后没几天,就离开京城,昨天傍晚刚回来。”
“富贵身后缀的有尾巴吗?”李夏眼睛微眯,立刻又舒开。
“应该没有,富贵和银贵都是谨慎性子,我又让磐石紧盯着,要是有人缀上,能把富贵和磐石都瞒过去,不大可能。”郭胜答的谨慎,世上的能人太多。
“就算没盯上,等事情出来,猜也能猜出来,都是聪明人。”李夏语调平和,郭胜皱起的眉又舒开了。
“江阴那边怎么样了?”
郭胜垂下了头,“还没有动静,要不……”后面我走一趟这话,郭胜没说出来就赶紧咽下了,他走一趟这动静得多大,唉,他如今可不是从前那个无人多看一眼的蚂蚁一般的众生之一了。
“这是看机会的事,要能耐得住性子,最不能急。”李夏看着明显一脸愧疚急躁的郭胜,皱眉道。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