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宫里夭折的婴孩也不少,请他点一块牌位。”
陆仪眉梢挑起,秦王看着他,带着丝笑意微微点头,“是奉上谕,不过不要提奉上谕,逼退他们。”
“诱进是不是更好?”陆仪低声问道。
“咱们的忌讳太多,大长公主是知情人,逼退不要触及最好,再说,我也不想让阿娘死了,还不得清静。”秦王神情黯然。
陆仪应了,吩咐承影等人护送秦王回府,自己拨马去寻钦天监请这个婴孩牌位。
陆仪走了没多大会儿,江延世就得了禀报,拧眉仔细想了一会儿,径直往太子宫,太子正好在,正在长案上排出一片折子,拧着眉头一张张看着。
“怎么了?”江延世伸头过去。
“报雨水的折子,不光京畿,北边四路,这些州县都是从八月末至今,滴雨未下。”太子烦恼的长叹了口气。
“秋天雨水少是常有的事,冬天能有个一两场大雪,明年照样是个丰年,殿下不用忧虑太过。”江延世并不是太在意,就算旱了,天下之大,哪一年没有点天灾。
“刚才陆仪去寻钦天监,说是秦王奉了皇上的意思,要到婆台寺做七七四十九天超度法事,超度天下孤鬼游魂。陆仪寻钦天监,说是,”江延世顿了顿,看着太子,“宫里也有不少未及序齿就夭折的婴孩,无人祭祀,这一次也要超度超度,请钦天监点一块灵主牌位。”
“宫里夭折的婴孩怎么会无人祭祀……”太子一句话没说完,就眼睛微微瞪大,看着江延世,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那位金贵妃。”江延世慢吞吞道。“姑姑说的对,所有的谣言都是真相。”
“是……娘娘?”太子一脸惊悸。
“这个婴孩必定是个男丁,说不定还是长子,这样就能说的通了,之前我一直想不通,金太后那样的人,极聪明,极有眼光,怎么会因为妒嫉杀人,嘿,让皇上在先郑太后身边长大,只怕不是先郑太后的意思,而是先皇的意思,这也是对金太后的惩罚,现在。”
江延世一声干笑,“这惩罚人人都看到了,皇上和金太后的生份。能让秦王去婆台寺超度,看来当年的事,皇上是知情的,太后的死,不能再提了。”
“嗯。”太子站起来,连叹了几口气,“为了那把椅子,一个个,都是这样无所不用其极,唉。”
“自从有了那把椅子,就是这样,殿下别多想这个了。”江延世劝了句。
太子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