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多担心,这件事……”江延世苦笑叹气,“只怕查不出真凶,先不提这个,这会儿我不宜在殿下这里久留,我先回去了,殿下一定要放宽心。”
太子点头,起来看着江延世出了屋,怔忡了片刻,才又坐了回去。
陆仪得了禀报,听到一半,一口口水呛着,就猛咳起来。
郭胜?
金拙言瞪着咳的乱了套的陆仪,陆仪迎着他的目光,挥着手,“赶紧,王爷!”
两人一起转身,急步往里请见秦王。
秦王正和李夏在观音殿一侧抄手游廊下,肩挨肩趴在长案旁,一人拿了一支笔,在面前案子上铺的一张劝善图上填色描金粉。
“王爷。”陆仪隔着栏杆见礼,和秦王说话,目光却看着李夏。“刚刚京城递来消息,”陆仪调转目光看向秦王,“午正前后,三爷被人刺死在大慈恩寺。”
说着,陆仪的目光又扫向李夏。紧挨陆仪站着的金拙言,也看向李夏。
秦王正提起要往回笔架上的手一滞,愕然看着陆仪,突然转头看向李夏。
李夏迎着秦王的目光,斜向陆仪和金拙言,“都看着我干什么?”
“拿到刺客没有?”秦王看着陆仪问道。
“还不知道,现在只知道三爷被人刺死在大慈恩寺。”陆仪也拧过头不再看李夏。
只有金拙言,还是直视着李夏,一眼不错。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再等一等,多听些信儿再说。”秦王声音沉稳。
陆仪拱手应了,退后两步,推了把金拙言,两人一起退了出去。
“郭胜?”看着两人走远了,秦王看着李夏,低低问道。
“嗯。”李夏提起笔,接着描金。
“这样,没什么好处。”
“也没什么坏处。”李夏趴在案子上,描的仔细认真,“你只管做你的事,这件事,你不该知道,可你问了,我不想瞒着你,以后别问了,或者知道了也装不知道。”
秦王站起来,走到李夏身后,伸手圈住她,李夏直起上身,回头看着秦王,秦王低下头,脸轻轻贴在李夏的脸,不动,也不说话。
好一会儿,秦王才站直,伸手从李夏手里拿过笔放好,牵着她的手,“早上你不是说想到后山看看,走,我陪你去,这会儿景色肯定好。”
“好啊。”李夏应声愉快,和秦王一起,往后山过去。
大慈恩寺偏殿,柏乔浑身散发着怒火和寒气,背着手站在横放在